严月七究竟为什么要把一颗本应随葬的安魂珠戴在自己手上?她又是为谁求的这一颗安魂珠?
这些问题只有严月七有答案,至于如何让严月七开口,高颖已经有了想法。
没说多久,一行人就起身和严夫人道了别。
“严月七?哦,你是说前台那位特别标志的小严姑娘啊?”公司门口那位看上去憨厚的保安大叔姓刘,于是小张卖乖叫了他一声“刘叔”,刘叔先是仔细地检验了举到眼前的实习警小张的证件,“小伙子,这证不对吧?”实习警没有统一的警察证,市局为了工作方便给每位实行警都配备了临时工作证,与惯常所见的警察证并不像。
“你别是看上人家了吧?且不说伪造警察的证件套话是犯法的,而且人家小严有对象了……”刘叔还在喋喋不休地企图教育教育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仔,然而刚刚去了卫生间的严月七却已经回到了前台的岗位上,一眼就看到了和保安拉扯的年轻男人。生怕是前来闹事的人,严月七走出去准备查看情况。
“张警官?你们如果有证据就把我抓了吧,如果没有,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你们这样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和我母亲的正常生活了。”看见小张的瞬间,严月七的高跟鞋在地面跺出“哒哒”的怒音。
小张看着怒而转身离去的严月七,为自己此行的一无所获感到了一丝沮丧,刚想转身走出去联系已经去了严家的纪清和高颖,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她俩迎面走来。
“清姐,我……”纪清知道他要说什么,拍拍他的肩问道“7月23日,严月七有不在场证明吗?”
其实就算当天严月七真的不在家也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除非能证明7月23日她出现在过凶案发生的祥云村,纪清这么问只是想鼓舞一下实习警的士气,不想他还没正式入职就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过分懊丧。
没想到小张还真问出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从刘叔口中,小张套出来,严月七长的好看,想追她的小伙子不少,但她从来都以没找到姐姐的下落为借口推脱了,但是7月23号这天,严月七上完上午的班就请假离开了公司,因为提前看了天气预报,保安刘叔知道傍晚就可能会下暴雨,于是特地嘱咐她出远门要格外当心些。平时挺能聊的姑娘行色匆匆地只说了一句准备和几个朋友去市郊就离开了。于是刘叔将这种匆忙理解成了急着去见心上人的急切,但在那颗诡异佛珠的加持下,这一举动显然有全然不同的解释。
“也就是说7月23日这天严月七去过市郊?”高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但这也许只是她随口对保安说的,证据链还是有点太薄弱了。”
如果严月七真的在7月23日去过市郊,那么只需要查看沿途的监控摄像头,一路追踪她的终点在不在祥云村就可以确定她有没有嫌疑。但一帧一帧盯公路监控摄像的工作体量不小,在证据链不够完善的情况下,谁也不确定这会不会是一起流窜作案或者连续作案的案子,如果误导了侦查方向,也许就需要活生生的人命来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我们再问问。”高颖下定决心走向那家“荣鑫传媒”的前台,“严月七,我们需要再聊聊。”
“我说过,如果你们真的有证据证明我杀了人你们尽情来抓我好了,其余的事,恕我不陪你们浪费时间了。”严月七冷着脸就要赶人。
高颖去突然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耳朵问道“你找到你姐姐的尸骨了对吗?哦,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尸骨早就化了,她的排位就供云怀山的地藏寺里,我同事拍给我了。”
几句话说完,高颖从严月七身边退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严月七的表情,给她留足反应的时间,然后用正常的声音问道:“现在,严女士,我们能聊聊了吗?”说完就率先走出了荣鑫传媒的玻璃门。
纪清和小张瞠目结舌地看着跟在高颖后面走出来的严月七。
“你哪里来的照片?”直到在咖啡厅坐定,目送着端着托盘的服务员走出包厢又带上了门,严月七才问道。
“我上一个案子正巧在L市办的,成教授的案子,微博上吵得应该挺热闹的,当时取证去了青江县,我上午请派出所的同事帮我去拍的,刚发过来。”高颖冲着严月七晃了晃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