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吐槽梁恒栽赃起来一点也不走心,一边对着徐大夫迎了上去。
“劳烦您老走这一趟了,还请看看地上这人是何病症,可是因为吃食的缘故而中毒的。”
“好说好说,老夫本来就是行医救人的。”
眼看徐大夫要上手诊脉,梁恒等人正欲上来阻拦,不过看着围过来的捕快以及捕快手上拿着的棍子,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
“咳咳,”地上躺着的人虚弱的咳嗽着,徐大夫的神色也逐渐严肃,良久,徐大夫长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此人已病入膏肓,怕是无药可医了。”
看着徐言松好奇催促的眼神,徐大夫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出了病症。
“此人是肺痨,患病已有一些时日了,至于吃食中毒是完全不可能,因为他怕是已经吃不下去东西了。”
周围的人听到肺痨,默默远离了一些。
梁恒听着徐大夫的这一番话也是一惊,他随便找了个病秧子,没想到是肺痨,他有些后怕的退了两步,嘴上却仍然不饶人。
“你这庸医,明明就是中毒,哪里来的肺痨,你看他嘴唇青紫,分明是中毒的症状。”
徐大夫也不解释,只对徐言松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怜悯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缓缓离去。
徐大夫是安溪县有数的神医,治病救人一辈子,其医德自不必说,但凡县城甚至周围村子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周围的人有些谴责的看着梁恒,梁恒也自知失言,在安溪县这样的小县城,一个神医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眼看形势失去控制,梁恒甩甩袖子,转身离开,不过却被张生一把手拧住。
“毁坏他人店铺,跟我走一趟衙门吧。”
梁恒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周围的捕快,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被张生押着走。
徐言松从后面拿出几个自热锅,拿布包起来,跟周围的顾客告了声罪,跟了上去,至于那病秧子,徐言松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塞了些铜板,让人帮忙打听打听,送回家去。
由于张生全程在场的缘故,整个案子审判下来也并不复杂,梁恒等人的赔偿很快便到了徐言松手上。
抛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徐言松暗叹,果然发财还是得看横财,要是梁恒这么多来几次,他开第二间铺子的钱都够了。
走到街口,徐言松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焦急盼望的身影,正是徐知溪。
“兄长!”
徐知溪有些焦急的迎了上来。
“知溪,我没事儿,你看这是什么?”
徐言松将钱袋子往徐知溪怀里一塞,探头探脑的看着徐知溪带的饭。
“知溪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兄长!”徐知溪有些无奈的看着徐言松,却还是认命的从整理好的柜台后面拿出了饭盒。
“今天是酸菜饺子,兄长快吃,边吃边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
闻着空气中散发的香味,徐言松迫不及待的将水饺从饭盒里拿出,白白胖胖的的水饺摆满了一碟。
徐言松夹了一个,蘸了满满的辣椒,轻轻一咬,辣味混着着肉香以及酸菜的酸香萦满口腔,虽然里面加了猪油,但是却一点也不油腻,转眼,徐言松已经吃完一个又吃了一个。
徐知溪看着徐言松的吃相,有些满足的托着腮,自己倒是不急着吃,有些好奇的数着钱袋子里的钱,最后数来数去发现竟有足足十两。
“兄长,这是十两银子吗?”
徐知溪有些呆滞的看着徐言松,有些不敢置信。
徐言松得以一笑。
“那可不,这就是我今天的战利品,今早我早早就跟张生大哥以及医馆的徐大夫说好了,就等着梁恒来闹事了。”
“结果那混小子也没有出乎我所料,过来过去也就那几样,当然是被我拿捏了,这十两银子是他今天闹事的赔偿。”
看着一项正经的兄长脸上得意的笑容,徐知溪不由得弯了眉眼。
“兄长真厉害,不过下次能不能跟我提前说一次,我今天可担心兄长了,好几次想过来,不过想到兄长在这边,又觉得兄长一定可以的。”
听着徐知溪赤忱的话语,徐言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现在有钱了,我们也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