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松接过腰牌,放到眼前上下左右自己翻看了下,有什么记忆要呼之欲出,但是时间跨度太久,最后只能模糊的想起来一点。
“这个东西好像在我小时候见过,但是具体什么时候想不起来了,有机会了可以回平沙村看看。”
“好!”
徐知溪其实也挺好奇的,他对这个腰牌也有一种熟悉感,总感觉在什么地方把玩过,就算徐言松不说,他也打算回去看一看。
说起其他的,徐知溪总算不那么尴尬了,继续擦拭完徐言松的下半身,给他换上干净衣服。
“兄长,你现在经不起路途颠簸,先在这边休息几天吧,我回安溪县那边盯着生意。”
“没事儿,伤的是胳膊不是其他的,今天稍微休息一下,明天租一辆马车我们慢慢回去,没什么大碍。”
徐知溪还待再劝,不过想到徐言松不是由自己照顾终究是不放心,犹豫了一下终究是答应了。
“好!我先托人给安溪县的伙计带个话,我们再这边休息两天后一起过去。”
将腰牌还给徐知溪,徐言松盯着一盆绿植发呆,徐知溪则去准备吃食。
冬日的阳光斜斜的透过窗户照进来,细渺的尘雾在空气中绕着不知名的绿植飞舞,绿植长的和仙人掌类似,但颜色更加青翠,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莹润的光泽。
“希望之后一切顺利吧!”
徐言松轻声念叨着,看着眼前生趣盎然的一幕,再想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只觉得恍如隔世。
不过他也知道他的念叨也只能是念叨,匈奴这次积攒了十几年的兵力,来势汹汹,反观定国,都没有什么大的准备。
还有偷渡进来伪装成山匪的那些匈奴,定是有内鬼在作怪,这也注定了北地最近怕是不会安生。
看了眼推门进来的徐知溪,顺着徐知溪的力道靠在他身上,徐言松暂且将思绪压下,准备吃点东西。
徐知溪端过来的南瓜粥温度正好,肉饼也烙的酥脆。
先就着徐言松的手喝了一口南瓜粥,南瓜软糯香甜,完全和大米融在一起,一口下去,满口生津。
再用完好的右手拿起肉饼大咬了一口,酥到掉渣的皮配上里面腌制过的酱肉,滋味自是不必说。
几大口碳水下肚,徐言松才觉得自己真正活了过来,徐知溪喂徐言松吃完,想要去归还碗筷,却被徐言松一把拉住。
徐言松侧躺在床上,有些眼巴巴的盯着徐知溪,说起来这次其实挺危险的,要是有偏差也许他就醒不过来了,当时一心想着救人,如今回想起来才品出几分后怕。
“碗筷先放着吧,知溪能不能再陪我一会。”
徐言松说完才有些赫然,悄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他向来独立,从来没有倚靠过谁,没想到生病后变的这么脆弱了。
“好。”
徐知溪有些心疼的看了徐言松一眼,从善如流的放下碗筷,轻轻坐在了床沿上。
“这次多谢兄长了,要不是兄长,我怕是不知道会在哪儿,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虐待。”
“哎,我以前也太幼稚了,这种事情明明可以提前避免的,但是因为我的幼稚让兄长为我涉险。”
有些自责的抿了抿唇,徐知溪绕过受伤的左胳膊轻轻躺在了徐言松旁边的空处。
徐言松抬起右手揉了揉徐知溪的头。
他其实也没想到他能为了徐知溪涉险到这样的地步,甚至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不过稍微想一下就想通了。
“知溪不需要道谢,说起来我还要谢谢知溪呢。”
“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是知溪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归属感,也是知溪的陪伴让我度过了差点被那种虚无感淹没的许多时刻。”
“要是没有知溪,也许我会怀疑自己,会因为想家人而想到发疯,再说,我们不是都已经承诺过要相依为命吗?相依为命就是不能丢下另一人,知溪没有丢下我,一直陪着我,我自然也不会丢下知溪。”
感受着头上的轻抚,听着兄长胸膛中有力的心跳,徐知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被带动,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欲要蹦出胸膛。
“嗯!我自然是要永远陪着兄长的。”
阳光西斜,缓慢移动间金黄的落日洒落,将两人笼罩,让两人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逸感。
轻轻往里挪了挪,让徐知溪往里靠了靠,两人就这么相依偎着沉沉睡去,没有奔波劳碌,没有勾心斗角,只有两个人的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