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花锦墨便开始打坐疗伤。
天光大亮之际,体内残存的药力挥发殆尽,灵力再从经脉流转,痛楚便已没有那么剧烈。
为了防止黎鹤轩再次对林二妮出手,花锦墨让林二妮暂时留在了银霜园,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白日,林二妮协助花锦墨运功疗伤,夜里,黎暮配合花锦墨双修采补。
所谓不破不立,在林二妮和黎暮的日夜进补之下,花锦墨伤势逐渐疗愈,修为也随之浑厚凝实。
只是苦了黎暮,连续半个月夜夜采补,他精元亏空,整个人虚浮不已,气色都显得有些灰败。
又是夜。
黎暮进入卧房,一言不发解开腰带,准备接受花锦墨采补。
花锦墨伸手抵住他,“今夜不必了。”
再采补下去,她怕黎暮撑不住。
黎暮问:“你的伤势好了吗?”
“差不多了。”
闻言,黎暮便默默将腰带系回去。
少顷,他说:“当初你为我挡下天雷子,是为了换我与你双修,如今你替林二妮解除禁术几乎殒命,又是为了什么?”
花锦墨一愣。
当时她还真没想太多,只是衡量了一下自己遭受反噬后还能不能活下来,能就动手,不能就放弃。
她反问黎暮:“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黎暮没有回答,上床躺下,顺手为花锦墨掖了掖被角,“睡吧。”
翌日。
花锦墨叫来林二妮,让她用神识凝刻对她施展禁术之人的肖像。
如今花锦墨伤势大好,决定去收拾一下残局。
本来事发三天之内,花锦墨能凭借林二妮身上的法术印记,追踪施法之人的大体方位,但当时她重伤未愈,也不知此人深浅,不敢贸然出手。
现在只能先凝刻出样貌,然后从黎鹤轩入手。
花锦墨跟踪了黎鹤轩七八日,每天都想给黎鹤轩两耳刮子。
黎鹤轩不务正业,仗着自己黎家少爷的身份,整日吃喝玩乐,不是狎妓赌博就是欺男霸女。
他身边除了一行侍从,还跟着一个三白眼朝天鼻的道士,正是林二妮凝刻出的施法之人。
这个道士也不过炼气三层修为,跟在黎鹤轩身边作威作福。
花锦墨踩点之后,为防万一,叫上了林二妮一同前往。
林二妮听说要去围堵黎鹤轩,一时迫不及待摩拳擦掌。
花锦墨道:“届时你为我掠阵,见机行事。”
“没问题!交给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跑了!”
二人离开银霜园,出了黎家,径直往西庄一个农家别院去。
黎鹤轩与塌鼻道士不知在此密谋何事,特意选的荒僻之地。
平日黎鹤轩皆在闹市活动,不方便动手。
今日花锦墨见他带着塌鼻道士与几个侍从朝这边去了,机不可失,便立刻决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