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她问。
“雷古勒斯给我寄了封信,”小天狼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说母亲病得很重,要我回去看看。”
弗吉尼亚接过信,布莱克家族华丽的字体在纸上蜿蜒,字里行间却透着古怪的急切。
“可能是陷阱,”小天狼星冷笑,“我离家出走那天,她发誓要亲手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烧掉。”
一片雪花落在信纸上,墨迹微微晕开。弗吉尼亚突然注意到什么,举起信纸对着光——某些字母的墨水颜色略有不同,拼起来隐约是“别回来”三个字。
小天狼星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最后把信揉成一团扔进了雪地里。
“走吧,”他轻声说,“詹姆说要比赛堆雪人,输的人得吃光彼得的怪味豆。”
第二天清晨,弗吉尼亚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发现了熟睡的小天狼星。他蜷缩在最靠近火焰的扶手椅里,身上只盖了件校袍,手里还攥着活点地图。
她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却看见地图上有个新标记:一只小小的黑狗图案,正徘徊在格兰芬多塔楼外。
“我睡不着。”小天狼星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睁开眼,灰眼睛里布满血丝。“梦见格里莫广场12号的那个挂毯厅,所有被除名的家族成员都变成了会尖叫的画像。”
弗吉尼亚在他身边蹲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巾上的星星。“我有时也会梦见克莱尔庄园,”她轻声说,“那些会移动的楼梯,还有父亲书房里永远锁着的黑匣子。”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投下跳动的光影。小天狼星突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梢上沾着的雪水。“至少我们有霍格沃茨,”他说,“有掠夺者,有——”
他的话没能说完。胖夫人的肖像突然打开,詹姆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头发比平时还要乱上十倍。
“大新闻!”他挥舞着一封信,“莉莉邀请我们参加鼻涕虫俱乐部的特别聚会!说是要研究某种稀有魔法生物——等等,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顺手抓起一个抱枕砸向詹姆的脑袋。弗吉尼亚笑着站起身,围巾上的星星在晨光中闪烁,像是一串无声的承诺。
窗外的雪依然下着,但城堡里的炉火正旺,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