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是人为那就另说。

虽然除了半吊子吴浩，她一直没碰到过正经邪修，但她从没忽略过怨咒海螺背后的存在。只不过邪修披着人皮往往比鬼怪更容易隐藏于人群，很难发现罢了。

折返回飞鱼视频，东莱蕴盯着暂停的画面中飞鱼的面庞，心思微动。

不知道能不能行？她还从没试过。

想到便试，下一秒，天眼术开启，视野变化。

视线紧盯着飞鱼的脸。

一秒，两秒，三秒……

十秒过去，并无熟悉的词条显示在人像头顶。

有一点小失落，但又不是很意外。初级天眼术功能有局限性很合理，不然初级就是神技，谁还氪中级高级？

东莱蕴一直觉得天眼术的一效果和游戏鉴定术差不多，类比鉴定术，大概只能面对面鉴定目标实时状态。

虽然无法通过一效果鉴定飞鱼的当前状态，但没关系，她还有二效果没试！

东莱蕴当即转变思路，相面查因果。

一秒，两秒，三秒……东莱蕴心神绷紧，愈发专注。

按照原理，照片可以相面，卜卦算命，那查看因果应当也可以才对！

等待未知的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第六秒，意识终于出现熟悉的画面闪映，东莱蕴心中微喜。

“我就说自燃道具很容易烫伤，你偏不听。”代榕有些生气。

“也没多烫啦，”飞鱼手指插在凉水里缓和，笑着道，“这个符箓呈现效果挺好的，等我再熟练熟练保准不会受伤。”

探灵直播果然都有剧本吧。东莱蕴眉梢微动。

画面一闪，发生变化。

“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死得不甘心？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可以帮你沉冤昭雪！我们有钱，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们都可以帮你弄来……”

昏暗破败蛛网密布的泥砖房里，飞鱼和小周缩在角落，抖着嗓子试图跟飘在半空的红衣老妪打商量。

“吃，吃，嘿嘿吃！”红衣老妪阴森森流着口水，尖锐漆黑的鬼爪径直抓来——画面消失。

画面结束迟迟没有新的画面再出现，东莱蕴无奈从沉浸状态退出，这次竟然只有两幅。

没有纠结，东莱蕴抓住记忆最清晰的现在飞速思考。

是厉鬼，还是红衣厉鬼。

那身红衣……从样式来看，似乎……是新娘嫁衣？

嫁衣？她没看错的话，那只鬼应该是只老年鬼。老年鬼穿嫁衣，结夕阳婚吗？

东莱蕴记下疑惑点，继续抽丝剥茧猜测线索。

对方嘴里重复的“吃吃吃”，不像是普通的口癖，看着更像是……把飞鱼两人当成了食物。

吃人？

不，它没吃。否则此刻在医院里的就不是昏迷的飞鱼小周，而是气息全无的尸体了。

不是吃人……难道真是无意义的口癖？东莱蕴拧眉。

片刻，蓦地灵光一闪。

或许，它不是不吃，而是——还没来得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