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不生”
两人在这挤眉弄眼半天,门口那美丽冻人且持续散发寒气的人已经走到轻微愣神的林溪桥面前。
“我突然想起来,隔壁王婆婆的猫跑树上了我去帮她救下来!”
“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我也还有事先走了!”
蓝亭知和乌遥被他寒光四射的扫了一眼纷纷打起哈哈,逃也似的转身跑了。
待他走到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时,林溪桥才彻底看清了他的面容,墨发浓密,额前垂着一缕极其张扬耀眼的红色,藏青色的瞳眸里忽明忽暗的映出此时林溪桥的模样。
黑色衬衫休闲西裤更衬得他身高腿长,张扬与冷淡同样的不容侵犯。
林溪桥看着他,久久没有动作,他看着他此时呆愣中藏着惊愕的模样,敛了敛眸子,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周身那天寒地冻的气息瞬时收敛起来,他轻轻抬手放到林溪桥的头上,修长白皙的五指和他细软银白的发丝相互纠缠。
“你真的是,让我拿你怎么办?”他俯身弯腰盯着林溪桥通透且不染纤尘的碧绿色瞳眸叹说。
“你哪会拿我没办法呢?”林溪桥微微偏头,佯装无辜的说。
“你就是吃准了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他伸手捏了捏林溪桥软白细腻的脸颊,无奈的说。
“我赌对了”林溪桥轻声说。
“什么?”
“我们会再次重逢的,闻双舟”
闻双舟轻声笑了出来,他身上残留的一点寒气都消散的一干二净,化作汩汩暖意自他揽向林溪桥的手臂送到他的全身。
林溪桥被他弯着腰抱在怀里,心里却想的是:他杀了我那么多次,我应该恨他的,可一想到他是被控制的,或者说,只要一看见他,再滔天的恨意都变成了满天泡泡,只剩喜欢了,我可能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吧。
“不可以让别人摸耳朵,谁都不行”闻双舟脸埋在他的肩膀里,声音闷闷的冒出来一句。
“你也不行?”林溪桥听他这么说,微微侧头笑着说。
“只有我可以”他声音还是闷闷的,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强势。
“嗯好”林溪桥点头应道。
“别人摸你耳朵和你让别人摸耳朵都是耍流氓”闻双舟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模样变了又没有变的林溪桥,严肃的说。
“哦”林溪桥看着他此时的模样,唇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在他严肃又带着些宠溺的目光中,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弯腰在他粉白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
一触即分,像是顽劣的蝴蝶在粉白柔软的花瓣上短暂的停留一瞬后却又欲落不落,扑闪的蝶翼在花瓣边缘挑逗般的轻擦而过。
“那我要对你耍流氓了”林溪桥盯着他形状好看的薄唇轻说。
闻双舟勾起唇角,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住了他。
闻双舟的吻如同暴风雨一般将林溪桥席卷,无情的掠夺他仅剩的呼吸,时如狂风骤雨,时又如细雨绵绵。
这么久,他胸膛里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点。
每一次当他拥有自己的意识时看见的都是爱人奄奄一息的濒死模样,他都恨不得永远杀死自己,可他死不了,在这里的他死了,可下一个世界仍旧会重蹈覆辙。
爱上他,再亲手杀死他。
被他且恨且恼且无可奈何的神情所折磨。
“他”的目的却要他来付出代价。
“我靠我靠!”
“我赢了!请吃饭加500灵石!”
“请就请!不过老大和他这关系还真不一般”
“那不然老大会叫我们照顾着这个小孩儿呢?”
门口两颗脑袋贴着门框排成一条,皆是一脸姨母笑的看着里面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能吻的难舍难分如同经历过生离死别又大难不死再次重逢的两人。
刚刚亏出去500灵石的乌遥看里面两人撒糖看的津津有味,他一边看一边把蓝亭知垂到他眼前的头发扒拉到一边。
“从没见过这样的老大呢”
“你在说什么梦话,老大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是尔等凡人能看到的?”蓝亭知抽回自己的头发在乌遥脑袋上不清不重的敲了下。
“你们在这干嘛呢?里面在干嘛?”
他们都用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交流,一个突兀的声音猛然在背后响起,吓的他们浑身一个激灵,乌遥差点直接滚到办公室里面去。
刚说话的那人一脸“你蒙介似揍嘛泥”的看着他们旋即准备迈步进去,被乌遥拉着押着他到自己脑袋下面,让他噤声。
当他疑惑的转头看进去时眼睛骤然瞪大,要不是乌遥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他的嘴他可能就要叫出声了。
“怎么样,这饭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