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在水池里来了一遭,待重新躺在已经施法收拾干净的床铺上时,天已然黑透。
闻双舟紧紧把他圈在怀里,轻吻落在他发间问道:“还疼吗?”
“有点吧”林溪桥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眼睫沾上两滴晶莹的生理泪水,被闻双舟轻柔吻去。
他现在这具身体因修为高强不易感到劳累,就算经历激烈的欢爱也没有感觉多累。
只是现在窝在闻双舟的怀里,鼻间全是他的气息让他感到格外的心安。
他闭上眼睛,手抓着闻双舟胸前衣物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闻双舟垂目看着他的睡颜,从眉梢到鼻间再到下巴,用眼神描摹他的每一寸肌肤。
最后只是唇角轻勾闭上眼沉沉睡去。
待林溪桥再睁开眼时窗外艳阳已至中天。
窗外一抹春色调皮地探进屋内,枝头繁华于风中轻颤,似是在看床上俊美仙君苏醒与否。
而他睁眼便见身侧之人一手支颐侧躺着,墨色中衣半露,一小片坚实胸膛袒露在外,皮肤白皙且细腻,上面布这点点牙印与浅浅指甲划过留下的浅痕。
他目光落到他深邃锁骨上一圈泛红的牙印,又想起昨日的荒唐与灭顶的快活而来。
那是他被弄狠了用力咬在闻双舟锁骨上的,当时好像还渗出了点点血丝,最后那点血还是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林溪桥想到昨日面颊上不禁飞上两片红霞,抬头便直直撞进闻双舟含笑的眼里。
那双笑眼竟比窗外春色还要温柔几分。
“醒了?”闻双舟声音带着轻微沙哑,他嗓音本就带着磁性,此时磁性中增添几分慵懒,惑人而不自知。
“嗯”林溪桥轻声应道,嗓音带着刚醒独有的柔软。
“你醒多久了?”林溪桥仰头不愿移开目光,此时的闻双舟长发如泼墨随意披散,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胸膛前,将那个泛红的牙印浅浅盖住。
却又似遮非遮似掩非掩。
“不久”
林溪桥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不愿起来。
但身为一宗之主他也不能终日待在院子里,如果可以他宁愿把自己栓在闻双舟腰带上,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
但他还是挣扎着起身重新穿上一身干净的青衣。
穿戴整齐后回头发现闻双舟还是刚才的姿势躺在床上,眼神一点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舟哥不起吗?”他转身朝他伸出手,瓷白指尖泛着粉红,因常年握剑指腹带着些许薄茧。
“不想起,想一直看着你”话虽这样说,却还是伸手搭上他的手掌,被他轻轻一拉坐起身子。
这厢一片和乐,外面却已吵翻了天。
可无人敢惊扰林溪桥。
十安被瞒着顺利进入裂冰泉闭关,待送他进入裂冰泉后一乐转头便和那个碎嘴的弟子扭打在一起。
“那可是师尊!怎允许你三言两语玷污他清誉!”一乐怒道,扬手抽出破风剑,出鞘瞬间,似有一到劲风刮过,树上枝桠乱颤,发出沙沙声响似是印证少年人的怒气。
“一乐师弟,那可不是我说的山下可都传遍了!”那名被一乐按在地上用剑抵住脖子的弟子面颊涨的发红,想发怒却被生生克制住。
他不能得罪他,否则就算一乐自己不在意,那他在这天凌山也绝没有好日子过。
“那也不该你来对师尊品头论足!还敢将那等□□之物拿上山来!”一乐气的眼角泛红,握剑的手不住颤抖,破风剑剑刃森寒,若他再进一寸便可让那弟子一剑封喉。
弟子张了张嘴,目光扫到那些围成一圈看戏的人,最终选择了闭嘴。
他们可不敢劝架,全宗门都知道,一乐最为护短,不允许一人说他两个师兄和师尊的一点错处,倘若被他听到轻则小施惩戒,重则被打到在床上烫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没有。
而今日这人算是触到了一乐的霉头,今日必不能善终。
“掌门,掌门!”
林溪桥这才刚走出院门,就听得几声焦急的呼喊,他眉头轻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御剑飞来的弟子。
“何事喧哗?“他负手而立,看着单膝跪在身前的弟子问。
“回掌门,是一乐师弟和一外门弟子在裂冰泉外打起来了!”
林溪桥眉峰压低。
他这张脸本就眼尾狭长,鼻挺唇薄,轮廓线条都清冷的不近人情。
活生生一张薄情脸。
此时压着浓眉,薄唇轻抿,那前来通报的弟子头垂到更低,心里不知是该为一乐担忧还是为那外门弟子点蜡。
“为何事打起来?”林溪桥冷声问。
“这……”弟子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说。
“罢了,我亲自去看”说着化作一缕白虹飞向裂冰泉外。
作为一乐的师尊,步松落对他要求自是严格,像这种不知原因就和弟子大打出手的行为,是万不被允许的。
但他也同样护短,若他门下弟子在外受了委屈,不管对方是谁都必须讨回来。
路上不等林溪桥细想原因,便见灵气充沛的裂冰泉前围了乌压压的一群人。
“在做什么”不轻不重的声音像是一滴水滴进油锅里,瞬间炸开。
“参见掌门!”众弟子齐齐跪地,林溪桥点头,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到将人压在地上,手掐在那人脖子上的一乐身上。
“一乐”林溪桥缓步走近。
他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一如往常冷淡着眉眼,只是气压格外的低。
“师尊!”一乐抬起头往向林溪桥,眼角发红,眼里布满红血丝,咬了咬唇手上泻了劲。
林溪桥被他这副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浅浅一惊,心说:“不是他把别人揍了吗?怎么整的跟别人把他揍了一样?”
“额……和你有关”036挠挠耳朵说。
“和我有关?”林溪桥惊住,他也没干什么能让这小徒弟委屈成这样的事吧?
“难道是看我对他大师兄好吃醋了?那他对这个外门的撒什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