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山今日既无聚会也无宴席,怕是招待不了诸位贵客”林溪桥冷笑道,周身气压极低。
浓烈的压迫气息自他周身震荡开来,四大门派那些修为略低的弟子竟都被这强大到无法逆转的气势压迫的双腿发软,有的甚至没骨气的直接跪了下去。
“滚后边去!丢人现眼的东西!”葛春剜了眼身后禁不住林溪桥威压而跪倒在地的门人呵斥道,又转头冷笑着高声说:“巧了步掌门,我们诸位也并非来你天凌山派做客,只是枫丹城一事还需步掌门给一个交代”
“方才葛掌门还道请掌门一道去商议你们的除魔大计,怎么现在又要他给你们一个交代了?!”郎玉竹怒声道,这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怕是讨伐魔族是假,攻占天凌山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吧!
“哼,枫丹城一事自然与步掌门脱不开干系”葛春抬手捻着唇边的八字胡一派胸有成竹与义正言辞。”连月以来步掌门与谁在一道同进同出,同吃同住自是不需要我等多赘述吧!”他回头同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说道。
“对对定然是他”
“脱不开干系”
“就是”
他身后的人跟着应和道。
林溪桥身后三名弟子的脸色更是黑到了极点。
十安一直在闭关且天凌山自那日后便禁止提起关于步松落的风言风语,自是耳根清净。可方才经那葛春一闹绕是他不想知道,那人语也同毒音入耳,让他想当做没听见也难。
而少凡在冰原,起初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可他赶回天凌山的途中难免听到风声,起初他是不相信的,可现在,看林溪桥沉着的脸,让他如何欺骗自己外界传言都是无风起浪。
“而枫丹城一事,步掌门恰好也在枫丹城也a恰好与魔尊在一道是也不是?”葛春扬着一张小人得志的脸挑眉看向林溪桥。
“呔!你这老匹夫,我师尊也是你能在此信口雌黄胡乱造谣的!”一乐手指捏的咔咔作响,他跳出来指着葛春那张老得皱在一起的脸怒骂道。
“看看!这就是你步松落教出来的徒弟,一点不知尊敬师长敬爱长辈,简直毫无教养”葛春被一乐指着鼻子骂也不恼,反倒一副悠哉悠哉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巴不得天凌山的人气急败坏,最好冲上来打一架他才能有跟多把柄,好把天凌山踢出十大门派!
“一乐,退下”林溪桥睨了眼一乐淡声道,不过话语神情中却无一丝责怪之意。
一乐愤恨的瞪了眼对面惹人厌烦的老头子不甘心的站到林溪桥身后去。
“我称你一声葛掌门不过是看在你统领一方门派,为一派之主才给你三分面子。修真界向来强者为尊,‘尊敬师长,敬爱长辈’敢问葛掌门你除了脸上皱纹头上白发比我徒弟多,有哪点比得过一乐,也有脸在这里自称师长”林溪桥说话没什么语调,不轻不重,覆盖灵力的声音恰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话。
葛春身后的弟子都紧绷着脸,可即便如此也难压嘴角上扬的弧度。
修仙者根据修为上涨,寿命也会跟着上涨,那么身形容貌自然也比常人变化更为缓慢。
而葛春许是因为天资,容貌已老,修为却不甚高强。
好似就连他这掌门之位得来的也并不光彩。可他偏偏为人跋扈又恃强凌弱不许任何人提及他的前半生以及掌门之位。
这下被林溪桥戳了痛处还拿他和一个未出师的小孩儿比较,瞬间怒上心头却又不能立马发作。
他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简直比调色盘都好看。
“哼,果真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他甩袖冷哼道,“步松落勾结魔尊残害枫丹城满城人民,今日我等奉玄天宗卓剑宗主之命特来替天行道!替枫丹城满城无辜报仇雪恨!”
他不再与他们逞口舌之快,拔剑出鞘,银白剑刃在阳光下发出森寒刺眼的光。
他一拔剑,他身后众人纷纷亮出兵器。
林溪桥也不愿多费口舌,他心里莫名感到烦躁,他现在已经知道闻双舟匆匆离去估计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的家伙,打着一个莫须有的旗号去魔界闹事。
霎时间各色宝器仙剑灵光交错闪动,攻击架势已然拉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天凌山众弟子也是怒气高涨,方才葛春那个老匹夫一言一语皆是污蔑,就算掌门与魔尊不清不楚又怎样,就算掌门真的还轮不到他来品头论足
他们也纷纷抽剑出鞘,琴修阵修也纷纷摆出御敌阵势。
可他们还是齐齐看向林溪桥,目光殷切有如实质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能上去与那群人拼个你死我活。
林溪桥弹指弑神陡然出鞘,墨黑剑身寒光熠熠,一剑横扫雪白剑气横荡开去 ,震的这些人纷纷退散,周遭木石被连根拔起倒飞出数米远。
郎玉竹此时也不再劝他,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天凌山素来不喜争抢,但这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可以随意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林溪桥开头,下一秒数道法术光线,仙剑剑光远远便飞至天凌山众弟子群中。
混乱局面一触即发。
而林溪桥周身不沾一滴血,月白如初,甚至无人能接住他一剑。
葛春及另外三大掌门首当其冲与林溪桥缠斗,葛春运掌间皆有风声呼啸,那一道道风刃刮的林溪桥衣袍猎猎作响,但他周身强大的灵气护罩使他身形都未曾被撼动分毫。
他一剑上挑向葛春,葛春收掌举剑迎击,两剑相迎,只听刺啦的一声刺耳声响划过,葛春手中剑被震开,剑身颤抖嘶鸣不止。葛春立刻撤身后退他掩在宽大袖袍下的握剑的手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