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海格扶进屋里后,费伦泽就以不胜酒力的理由和蓓娜出来了。小木屋本就不宽敞,在装下东倒西歪的海格、斯拉格霍恩、哈利还有费伦泽和蓓娜后就更加狭小了。
蓓娜巴不得出来呢。
“你真的不胜酒力吗?”她抱着膝盖坐在小木屋门口的台阶上仰望马人。
“你知道我喝醉酒的样子。”费伦泽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怎么会忘记呢。那是在他那次喝醉吃醋逼问后她的告白之夜。蓓娜不禁抿着嘴唇,又突然想起它之前在禁林时碰触到了什么,或更准确的说是哪里,脸又是一阵红晕。
这不是第一次她和他.共度.深夜,只是一般都是在他的十一号教室里或是城堡哪里的走廊的一处深暗角落。
这样光明正大的在户外的月光如水下感受着彼此的陪伴,还真是头一次。
“斯拉格霍恩用玻璃瓶装了什么?”
“八眼巨蛛的毒液。”马人哼着,“他们的毒液非常有价值。我猜他今晚之所以来参加葬礼,是因为他知道当八眼巨蛛是活着的时候,几乎没有可能得到毒液。”
马人轻扬了下后蹄,雨后南瓜地的湿土沾在了上面。
“那他可真坏。”
“不光是八眼巨蛛的毒液,独角兽的角和仙子的翅膀,甚至马人的马蹄和尾巴都能在黑漆漆的翻倒巷卖个好价钱。”
蓓娜的视线随着他的话看向了那在月光沐浴下近乎闪闪发光的金色尾巴。
身后的小木屋里已然传来海格激动的跑调歌声,看来里面的人都喝醉了,叮叮当当的碰酒杯声和吱吱吖吖的木板凳声。蓓娜不再犹豫,从台阶上站起来扑到马人身上。
“谁也别想拿你的尾巴、马蹄或是任何部位去卖钱!”她紧紧抱着.粗.壮的马前腿,“我会保护你的!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她认真又严肃的小脸在月下仰起,小小的,亮亮的。不再害羞,不再躲藏,直直看进费伦泽那颗怦怦的心脏里。
“娜娜,”他叹息着,只有反复叫着她的名字才能平复自己,“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善良。”
马人的体温本来就比人类的要高出很多,此刻蓓娜的脸贴在热滚滚的马腿上,就像皮肤血管下有个扑扑的小心脏似的。她把脸完全露出来,轻轻在上面印上一吻。
费伦泽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