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栀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人了,好心人似乎在撂下话之后就走了。他没注意看那人的脸,也不在乎这么一个路人甲。
于是白青栀在洗了把脸又漱口了之后便离开了卫生间,然后叫了辆网约车回了酒店。
而此时默默无闻的路人甲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包厢,推开门轻叹了口气:“幸好是白家的人,我以为有人要来刺杀我,差点就拔刀把他捅了,幸亏没出鞘。”
沙发上懒懒散散躺着一个健壮的男人,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是吧bro,这年头还有人给你投怀送抱呢?白家的大少爷不是在你家干活呢吗?”
长发男人漫不经心笑起来:“白家的二少爷,听说刚被退学。”
“啧,白家也算是出了个废物了。”那人听了不以为意,伸手摸向桌上的瓜子,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前的人问道,“范松云,你说那人是怎么来的这里?这不是私密包厢吗?故意来找你投怀送抱的吧?”
“好像喝醉了,迷路了。”范松云坐下耸耸肩,若有所思道,“要是真的来投怀送抱还好,可惜不是,不然我还挺喜欢他的。”
“哈?”男人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立马坐了起来,“你是不是母胎单身久了,内分泌失调?白青栀那种货色你也能看上?”
“废物不废物的,有什么关系。”范松云笑了笑,似乎有些怀念刚刚撞进怀里的人,“长得真漂亮,虽然早就听说这人放荡。”
他顿了顿,说道:“但没想到长得这么爽,看起来就很舒服。”
男人一阵恶寒,嫌弃道:“你说话真变态啊,还好我不是A,不然真的被你恶心到了。”
“幸好你不是A,要不然我就让你滚蛋了。”范松云略有嘲讽地看着面前的人,“你难道以为我不想把你揍一顿吗谭玄。”
谭玄无所谓的笑笑,阴阳怪气地耸耸肩:“可惜你不能,太子殿下,您不仅不能揍我,还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被媒体拍到了——比如说,太子殿下来这种酒吧的事情。”
范松云有些烦躁地打开火机点了根烟,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好友:“酒吧不酒吧的,我一个E,天天积极向上的,除了喝点酒抽点烟什么不良嗜好都没有,不像你。”
“我?我可没干什么。”谭玄低低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小可爱,想追他而已。”
“真没想到你脑子里会全是那人,你还是个恋爱脑。”范松云冷冷看着好友,略有不满地轻咬着烟,“和你出来真没意思,本来当王储就事多,你还要恶心我,回去了。”
谭玄压根没有挽留好友的意思,闻言直接站起来披上外套,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你这种不发情的废物才天天叫别人恋爱脑,要是被群众发现你是个阳痿男国家不就完蛋了。”
范松云气笑了,一脚踹向谭玄却被轻松躲开,只看见男人轻松的笑:“得了松云,我开玩笑的。最近我挺累,想回去休息了。”
范松云微微皱起眉:“最近好多事情,一点都不消停,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吧侧门,坐上了路边停着的两辆黑车。
……
白青栀醒来的时候感觉以为自己会头痛欲裂,但是恰恰相反,他自己神清气爽,身上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
“酒量太好导致的,”白青栀面无表情的想,“借酒消愁都消不了,害得我成了小丑。”
他有些烦躁的起身去淋浴,等到洗漱完了,他便只在下身裹了一层浴巾坐在了床上。拿出手机,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戳了几下,想了想又删掉了。
白青栀长叹一口气,倒在床上,就这样静静躺了一会。
窗外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清晰可见的鲨鱼线和腹肌上青筋遍布,向下消失在洁白的浴巾下。
他就这么安静的一动不动的躺着,直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哥:你被退学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在家?]
白青栀叹了口气,戳了几下回复道:[昨天有点晚了,我在外面住了一晚上,立马就回去了。]
手机那边没再发来信息,白青栀却没再继续躺着,他随手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一身衣服,便把昨天晚上沾染了酒气的脏衣服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叫了辆车回了家。
……
白青栀有些烦躁的站在门口,铁门紧闭,他的钥匙串压在行李箱里面,他有点懒得找,便就这么站着等着有人发现他。
白青栀体力很好,也相当有耐心——他可以一直站在外面不回家,如果可以的话。
可惜这座庄园安保谨慎,很快就有人发现白家的二少爷竟然被关在门外了。
管家急匆匆赶来把门打开了,恭恭敬敬接过了白青栀手里的行李箱,就想把他带进房间里:“二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过去呢,行李箱我给你放回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