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栀第二天还是被牧良电话叫醒的:“……你还是刚醒吗?要不要休息一天?你最近身体状况好差啊。”
白青栀皱眉应了一声,眼睛却没睁开:“没事,我好像快到易感期了,正常的。”
“正常吗?”牧良皱眉问了一句,“正常易感期应该不是这样的,如果没有……啊……”
“我没有。”白青栀干脆利落地截了这句话,“我甚至没和omega做过。”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然后答:“好吧,那你更要注意一点。没有omega伴侣的话,按说易感期不会这么明显的……难道是那个酒吧里的alpha太多了,刺激到你了?”
白青栀起身去穿衣服,皱着眉说:“我不知道,应该不会,按说最近没接触过omega,不可能这么强烈的反应啊。”
“……白青栀,你还是休息一天吧。”电话那边的声音坚定。
“不行,”白青栀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万一就这一天他们转移了据点怎么办?还能不能及格?”
“……那好吧。”电话那头似乎叹了口气,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白青栀挂了电话,反手按了按自己的后颈,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腺体有点隐隐发烫。
白青栀低头看向胸前的伤,百思不得其解:“奇了怪了,我也没感染啊?”
他犹豫一下,去了楼下药店买了个抑制冰感贴贴上了,又吃了点抗生素。出来的时候,牧良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了。
“走吧。”白青栀轻声说。
…………
反手关上门,白青栀有些惊讶地看到包厢里坐了个人。
“木木?”他自顾自吹了声口哨,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真不怕死。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杀了?”
木木似有所感,抬头和他对视上,旋即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似乎毫无芥蒂。
白青栀倒也不急,悠然自得地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了那人的领口:“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昨天没看到你啊?”
他目光含笑,眼波如水,似乎真的在娇嗔一般。
木木有些疑惑地仰起头来:“啊?你昨天不是自己走了吗?我出来找你你就不在了。”
白青栀一顿,确实存在极小的概率可能是一个巧合,但是,“在装什么?明明是你把我扔下跑了。”
木木自然而然地揽着他的腰往下拉,仰头吻上他的唇:“怎么会?”
他的脖颈仰起,自然地袒露在空气中,白青栀的手轻轻抚上那脖颈,左手已经摸到了金属的冷意。
木木结束这个吻,目光自然下落。白青栀的手顿了顿,随即便若无其事地落了下来。
“您的酒。”门外的侍者低着头进来放下酒就要走,却被白青栀皱眉叫住:“我没点,这是谁的酒?”
侍者弯着腰顿了顿:“有个包厢说要请您喝。”
白青栀不疑有他,只当是昨天那个包厢还想尽地主之谊,反手捞了那瓶酒起来,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醒好了的拉菲。现在还能拿到欧城的红酒,实在厉害。”
他目光下移:“咱俩分了?”
木木垂着眼乖巧答道:“谢谢老板。”
不想白青栀冷冷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想得倒美,这瓶酒现在小百万,给你喝一半?”
他取过一只红酒杯,满意地看着猩红的酒液顺着杯壁滑下来,低头轻嗅:“很不错,只是红白不能混着喝,今天晚上你记得替我挡酒。”
“好。”木木顺从地说。
白青栀仰头喝了一杯,唇上沾着酒液更显艳丽,低头去吻木木:“你今天晚上好乖,好像一个男模。”
木木的眼神里流露出疑惑:“我本来就是男模。”
“真的假的?”白青栀的手抚上他的脖颈,微微用力,满意地看到面前人的呼吸明显不畅起来,“真的不是喜欢搞情报交易的臭虫吗?”
木木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艰难:“什么啊?放开……”
白青栀手腕紧绷,刚想发力,然后——“美人!玩这么刺激?”
白青栀第二次被打断,忍了又忍,才憋出个笑来回头去看:“怎么了宝贝?你也要加入吗?”
门口站了一圈蒙着黑面的人,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白青栀不动声色地把手垂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面前一圈人:“怎么啦?怎么都站着不说话?”
木木呛咳了几声,却难得乖巧地没有说话。
两拨人就这样诡异地对峙着,直到那群黑面人松动起来,有人说:“想请你们来我们包厢表演,昨天不是说请你们喝酒就能近距离观看吗?”
白青栀一愣,随即笑起来:“怎么了?当然啊。”
那群人似乎放松下来:“那就好,这瓶酒是我们请你们喝的。昨天经费有限,本来想留一下你们的。”
白青栀隐约回忆起昨天那句“酒都要喝下去”,半晌轻笑一声:“感谢各位赏脸了。”
他心直直沉了下去——那瓶酒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