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有这个本事?当初可骗得我团团转!还我一个包子!”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宁则如是说
那个早上,宁则买的那些早饭是和这个老者一家一家去买的?还是用字画换取的?他不是一向自视清高,从不轻易出手画作吗。
辞暮欢说不清心里是惊讶更多还是愤怒他们早有来往更多。
然后她又看见客栈里那群义愤填膺骂她妖女的那群道修
他们说:“妖女千刀万剐。”
他说:“不日仙台就能烧制出真正的神器。”
他们还说:“听闻神器传说一事是个假的。”
这一切,原来老者都看在眼里
最终,她和宁则不欢而散。
宁则却没有立马跟着回房间,而是将剩下的未动过的食物尽数打包,转身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里,老者等候多时:“小疯子,你们年轻人当真是浪费!”
宁则将食盒递给他:“大哥,托你查的事情如今有眉目了吗?”
老者手指上沾着食物残渣,胡须凌乱地染上了油污,抬起头道:“丐帮消息变通天下,你托我的这件事有些难度,不过最近确实有些眉目。”
宁则问道:“神瓷命格锻造神器,可证道飞升……”
“传说已久,说是这瓷人品级越好越容易反噬,瓷师在创造瓷人时为了防止此事的发生会留有一个命门,你让我打听此事,难不成你也是……”
宁则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凡人,我只是见天下人被这传说迷惑,是非不分,保护小辞而已。”
“若你想要搞清楚,恐怕只能寻源问个清楚了。”
宁则回头看了眼客栈,眼眸深邃,沉吟道:“萧风寨,我得去一趟。”
“你当真是疯了?有她在你身边,你身上还有赤焰鞭,你想独自去萧风寨,不是自寻死路?”
宁则:“所以大哥有何建议吗?”
老者放下抚摸着胡须,若有所思,片刻后眼带犹豫道:“倒不是没有,只是此法子与你而言,却非是上上策啊。”
“事有轻重缓急,此事更为重要。”
“好吧!”老者看着他“你寻个机会,做一些她无法忍受之事,与她大吵一架,这样她定会放你离开,只是这样做你这些日子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宁则拧着眉头,眼里的波澜暗动,只迟疑了一小会便坚定道:“赤瓦镇她不能去,此计一举两得,多谢大哥。”
原来如此!
辞暮欢挥手将老者的记忆碎片赶出去
难怪她会觉得那么蹊跷,李豆腐发疯那日,宁则刚好就染了风寒,刚好就没有看得住李豆腐,明明早知道李豆腐会去哪里却躲在暗处不及时告知她
难怪那日他会那么反常地,要向她争个是非对错,要自卑自怜的说那些话,原来都是为了要刻意离开她,原来是为了要来萧风寨找如何克制她的法子。
怪她还是对他仁慈,甚至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昨夜里商遐迩说的那番话还让她隐隐有些担忧他的生死。
没想到,依旧是她的自作多情
只是可笑,他依然打着为她好的借口!
辞暮欢恨不得将记忆灵体打碎,可是孤山月虎视眈眈盯着她,不能在他面前动怒。
她将老者的记忆归还回去
孤山月阴恻恻道:“真可惜,我以为你会让他永生不入轮回。”
辞暮欢咬着后牙道:“我和你不一样。”
“孤山月,你杀了他,却放了宁则,给我看这些,想让我动怒是吗?可是很可惜,我早已看透了宁则,不会因此而动怒。”
“是吗?”孤山月不置可否,续道“那若是我告诉你,其实破掉宁则道心的人是你,他恨透了你,你信吗?”
辞暮欢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干裂,她怔愣着,孤山月的那张脸在眼前疯狂地嘲笑着。
她胸口起伏跌宕,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破了宁则的道心?
当初发现躲在阴暗角落的宁则时,她就已经知道他此生再也无法修道,道心已破,无法重修无执。
只是这与她有何干系?
难不成……
简直不敢再想下去,辞暮欢驱动阵法“闭嘴!”
更是仓皇逃走
此刻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萧明煜就在眼前,宁则的事她现在不想去想,只是关于神瓷的命门的事,她要重新面对一次痛苦吗?
要去验证孤山月说的那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