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是清爽的但没有什么力气,脑子也有点沉。
纪砚先比她醒,把做好的早餐放在客厅里的桌子上,回房去叫江韵:“吃饭了。”
江韵没什么力气地应了一声,依旧闭着眼睛。
纪砚以为是昨晚折腾的累了,也不强求她起来,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温声询问:“我把饭拿到这里吃,好不好?”
江韵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发烧的感觉,因为信赖,下意识地纪砚坐的位置靠近:“我好像感冒了。”
纪砚用手试探了一下温度,又和自己的对比了一下,没觉得有太大差别,起身去客厅拿温度计。
“来,量下体温。”
“不想动。”
纪砚认命地坐到床上,扶起江韵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把温度计塞到腋下,双臂环住,夹紧她的肩膀。
纪砚觉得有点愧疚:“是不是昨天晚上出汗之后受凉了?”
江韵摇摇头。
江韵的头靠在他的颈窝处,随着摇头的动作,发丝扫着纪砚的皮肤,很痒,纪砚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等差不多五分钟的时候,纪砚拿出温度计,看了一眼度数,38度,低烧。
纪砚把江韵重新放回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江韵,我去给你买药,你好好睡觉。”
江韵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却没有醒过来,只是凭着感觉应了一个嗯。
临走时,纪砚在卧室的开关处,又将暖气调高了两度。
江韵被被子捂着,再加上暖气,背上和脖子上都浮了一层薄汗,为了凉快,踢了一下被子。
纪砚从小区附近的一个药房买完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被子斜斜歪歪地盖在她身上。
纪砚把药放到床头柜上,蹲在床边:“怎么踢被子?”
江韵这时候已经出了一次汗,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热。”
纪砚给她盖好被子,又把空调调回了原来的温度。
“起来吃点饭,再吃点药,好不好?”
江韵迟钝了一两秒,点点头。
桌子上的粥已经放凉了,纪砚又从锅里重新盛了一碗,端到床边。
江韵吃完粥,过了半小时,又吃了药,重新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六点钟的时候,江韵才恢复了些精神,隔着门,隐隐约约听到纪砚正在外面的客厅,不知道和谁说些什么。
江韵走出去的时候,纪砚的腿上正放着一部电脑,正在和一个说着外语的男人打着视频,上身穿着白色毛衣,有了一点温润尔雅的感觉。
纪砚听到动静的时候,看了江韵一眼,或许是对方问了一个什么问题,纪砚重新看向电脑,带着笑说了一句:“ma femme”
江韵没有去打扰他,去热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坐在纪砚旁边的沙发上,听着两人交谈。
江韵能隐约辨别出是法语,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等了几分钟,纪砚才结束通话,把电脑扔在沙发上,将江韵抱过来:“好点了没?”
“嗯,好多了。”
江韵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头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我出来的时候,你第一句说的法语是什么意思?”
纪砚低头看着江韵,眼睛清亮又像是藏匿了无数的碎光:“我的妻子。”
江韵指尖落在了他的锁骨上,很是认真地问道:“那我的爱人怎么说?”
“Mon amour。”
江韵读了一遍,略显生涩,又跟着纪砚读了几遍,熟悉之后,郑重其事看着他的眼睛,从口中说出这句:“Mon amour。”
“嗯,我的爱人。”
“对了”江韵才像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道:“你是和品牌方什么之类的聊天吗?”
在她印象里,纪砚有一个代言的法国品牌。
“没有,替爸给一个合作伙伴商量合作。”
江韵嗯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下巴放在纪砚的肩上。
纪砚拥着她,手指摸着她的头发:“下雪了,要不要出去看雪?”
江韵扭头看向窗外,漆黑夜晚被路灯围出一方黄色亮光,朵朵雪花飘落下来。
“不想出去,就这样看。”
“好。”
纪砚见她这样扭着脖子,怕她累,于是就抱着给她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着窗外。
看了不知多久,就在纪砚以为江韵快要睡着的时候,江韵忽然开口:“我饿了。”
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饭,一直在睡觉。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西红柿鸡蛋面。”
“好,再去休息会。”
纪砚本打算让她回房间休息,但江韵不去,只好让她待在客厅,给她打开电视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