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云晚睁开双眼反应了一会,才想起自己魂穿了的事实。
她缓缓起身,艰难地下地,仿佛人类早期驯化四肢一样,腿一软,身子东倒西歪,差点就摔地上了。
她咬咬唇,这躺久了,四肢都要退化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下好像真的是人类早期。
云晚试着走了几步,好像除了头和屁股还有些疼以外,其他地方都没啥异常。
她走到门前打开门,两个黑影跟着倒进门来,吓了她一跳,退了两步,扯得屁股生疼。
云晚捂着屁股,愤愤道:“嘶,什么东西吓本姑娘一跳。”
两个黑影噌的一下弹起来,“姑娘醒了?”
原来是茨菇、茨竹两个丫头倚着门睡着了。
要说这古时候有啥不好,就这照明是真不好,这到了晚上,挂着灯笼也伸手不见五指的,谁敢走夜路啊。
云晚瘪瘪嘴,“原来是你俩啊,我起来走走,好得快。对了,咱晚上吃点啥?有肉吗?睡了那么久,又饿了。”
“那咱现在摆饭吧!”茨竹一听云晚说饿了就迅速行动,此刻已进小厨房去了。
云晚心想:要不说年轻好呢,动作利索。
茨菇伸手想要扶云晚,云晚摇摇头,“不用,去摆饭吧。”
茨菇这才放下手,“那姑娘自己慢着些,小心些。”
云晚摆摆手,哄小孩儿似的,“知道了。”
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就这么水灵灵地到来了吗?
徐嬷嬷是个心细的,在凳子上放了两个软垫,扶着云晚缓缓坐下。
桌上布了几道清爽的小菜,云晚一看就没啥胃口。云晚心想,若是放在自己那个年代,不由得会怀疑自己头上有点绿。
幸好有参鸡汤,有山药瘦肉粥,不然这和出家有何区别。
这会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粥,喝着汤,偶尔挟一点碟子里的各色青菜,不由腹诽:云家副业养兔子吗。
原主以前咋这么喜欢吃青菜,还得是肉深得我心。
“大公子说,姑娘躺久了,进食的话,胃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今天先吃粥喝汤,吃点清淡的,少食荤腥。”茨菇看她脸色不悦,解释道。
“大公子还说,姑娘尽量多卧床休息,才能好得快。”茨竹跟上。
“大公子还说什么了?”云晚咬了一口大鸡腿,腮帮子鼓鼓。
茨菇笑着回她:“大公子说姑娘怕苦,喝药时得多准备蜜饯儿。”
茨竹和茨菇对视一眼,笑说:“还说姑娘怕痛,让我们上药轻着点。”
所以,这俩到底是秦氏的人还是云朝的人?
徐嬷嬷叹息道:“到底还是大公子,一直待姑娘最好,比那亲爹更关心姑娘身子。”
云晚眨眨眼,问道:“我昏睡的日子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啊?”
两个丫头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那日光景。其实那日她们俩也还没被指派到揽月居,很多事都是后来听徐嬷嬷和淩泉描述的。
原主那日去白云观,是花伶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