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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如一切故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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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起始于盛夏中的一个早晨。

按理说,当时应该阳光明媚,清晰可见灰尘飞舞,枯萎的翠雀花安静地竖立闪闪发光的银器里,我的姑妈海帕西娅见了一定会发怒——而她的惊呼声的确吵醒了我。“……懒驴!噢,小瑞伊,你怎么又睡在书房里?”

但愿海蒂口中的“懒驴”不是我。她鲜少走进那占了整整一层楼、如同图书馆般的书房,家里那一大群佣人当然也懒得打扫。因为佣员冗杂,再加上海帕西娅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总是把属于自己的任务推来推去,以至于书房里堆积的灰尘过多,但遭殃的只有我。

只有我,求学若渴的我,会从忙碌的女佣内莉身边偷走加了甜牛奶的红茶和夹着树莓的黄油松饼来到书房,一待就是一个下午,然后便在恒久永存的夕阳中昏昏睡去,落得满身灰尘。

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似乎这样就能让它好受点。才撑起半个身子,手臂就像被蚂蚁啃噬般发麻,还留着《英格兰麻瓜言行潜规则》印下的红痕。我用颤抖的右手接过内莉手里的烤面包和燕麦牛奶——最简单的早餐,我痛恨黏糊糊的燕麦牛奶!

我咽下一大口牛奶,嚼着嘴里剩余的燕麦,然后看向坐在我身边的海蒂姑妈。她将我身旁的《圆桌骑士》拿走,交给了腰挺得笔直的内莉,另一只手却始终背在身后,脸上还带着长辈一贯拥有的温和笑容。

我很少看见她这样笑,上一次还是在沃特福德,也就是两天前,她收到的玫瑰花放满了闪闪发光的梳妆台,打扮得像个摩登女郎的她把其中一朵夹在我的头发里。

“阿——阿嚏!”我用手捂着脸,就像是花粉过敏患者闻到了玫瑰花。移开手时,我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算红润,甚至称得上蜡黄——内莉和海蒂一律把它的出现归结于我不爱吃早餐这件事,并又一次逼着我咽下那些呕吐物般的燕麦粥和油滋滋的煎蛋培根。

我已经想到她会如何用某种虚张声势的腔调,半开玩笑地声称要把我扔到花园里。但是,让我几乎想要紧紧捏着胳膊确保自己不在做梦的是,海蒂并没有假装冷下脸,甚至,她脸上的笑容竟然更浓了,就像我是什么可爱的小动物——我知道这种说法很恶心——也可能她是除了海帕西娅之外的任何人。

这让我突然有了某种预感。我竭力使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尽可能的疑惑而茫然,试图把手指伸进紧身牛仔裤的小口袋里:“怎么了?”

海帕西娅姑妈很明显意料到了我的问题,预见了露出愚蠢表情的我。她转头对内莉说:“你先下楼去吧,内莉。我有话跟瑞伊说。”

毫无好奇心的老内莉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海蒂,看着她从背后拿出一封淡黄色的羊皮纸信。那一瞬,我突然以为她要拿出一束花送给我,但这也太荒谬了。

“是纳威写给我的吗?”我迟疑地问。

“纳威?隆巴顿家的那个纳威?”海帕西娅说,“我一直以为他有智力障碍。你不会和他谈恋爱了吧,就像两只小狗一样?”

“我才十一岁,海帕西娅!”我恶狠狠地说,“而且,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的朋友。”

“要是这样的人要跟我交朋友,我绝对会把他干掉的。”海帕西娅刻薄地说,把闪亮而顺滑的金色直发捋到胸前,“而且,我十二岁时已经跟校橄榄球队的队长相约读同一所大学了。不过,谁都知道,那个家伙怎么可能进法学院呢?”

海蒂总是喜欢把这段往事拿出来炫耀。不过她是那么可爱,当你望向她时,仿佛在看一部泛着柔光的老电影,又怎么会对她的话心生厌倦呢?

“得了吧,我要吐了。”

“最好是这样。我实在是没什么好嘱托的,对于你,我的小豌豆①。”她高兴地说,“你有一个十分适合干坏事的聪明脑袋,我相信你是不会吃亏的。”

“恶心!”我翻了个白眼,“把信给我,海蒂。”

她咯咯地笑了两声,终于把信递给了我。摸上去很厚实,这羊皮纸应该是价值不菲的那一档。是谁会用这样的信纸给我写信呢?

那信封上用翠绿色的墨水写着:

伦敦

肯辛顿区

海德公园门44号

二楼书房

瑞秋·德文特小姐收

我把信封翻转过来,那印在信封上的徽章图案便在眼前呈现——狮子、獾、蛇与老鹰,“霍格沃茨”一词和代表霍格沃茨的“H”。

“我都不知道霍格沃茨会发来录取通知书。”我辩解道,“你和祖母可从来没告诉过我!”

“我也没收到过呀。”海帕西娅无辜地摊了摊手,“你可得去找罗弥娜算账。不过,也许在她眼里,入学前会收到录取通知书是常识吧,因为它的确是常识。”

我没理她,只顾着抠开鲜红色的蜡封,取出羊皮纸信来。我未来的老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成就和中间名让我眼花缭乱,我不禁想起巧克力蛙卡片上对我眨眼睛的瘦削老人。

“回信!三十一日前!今天是几号?”我问。

“别那么急躁,亲爱的——今天是7月15日。”海蒂立刻回答道,“回信?只要写个‘好的’就行,都用不了五秒钟。”

“我要认真写,邓布利多——”我的目光停留在“或者这位米勒娃·麦格女士,会一封一封地看那些回信吗?”我用手指摩挲着信纸,把它们贴在胸口,却是胃里冒出一种暖烘烘的感觉,“他们会给我的回信写回信吗?”

“我不知道。”海蒂承认了自己的愚昧,“你为什么不给罗弥娜写封信询问她呢?或许她会在回信里告诉你。”

我想起圣诞节期间,我们回到德文特家的老宅,作为女主人的罗弥娜没给任何人好脸色看。她的眉毛总是紧紧皱着或高高扬起,嘴角从没有扯出一丝笑意来过。我能看出来她还算喜欢我(因为她偏爱我的父亲尤利西斯,也同样喜欢着我的母亲狄芙达),但在被她那只戴满戒指的手抚摸脸颊时还是心惊胆战;而海蒂则表现得比我还差劲——她简直像是见了猫的鸟雀一般,每时每刻都恨不得立刻从窗户飞出去。

“算了吧。”我干巴巴地说,从暗红色的地毯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望着海蒂,“我要去给霍格沃茨写回信,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别来找我。”

“等等,我现在就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找你。”海蒂像变花样般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另一封信,一看就知道是祖母寄来的:印着碎花的浅褐色信封与深绿色的蜡封,还散发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花果甜香。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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