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手机。”许诺没有接齐思绪递过来的手机。
齐思绪面上顿了一下,像是被噎住了,试探着问:“没事,我明天给你带一个。”
“不用了谢谢,现在还在上学,家里不给我用。”许诺的家教极其严格,又因为没有父母看管,外婆就看地更紧了。
齐思绪尴尬笑了笑,接着说:“那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就过来联系我。”齐思绪边说边从书包侧面抽了张便签纸,掏出黑笔龙飞凤舞写了一串数字递给许诺。
“你是有别的事吗?”许诺接过便签纸不解道。
“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
“朋友不是得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吗?”
“嗯。”
“那我能顺路送你回家吗?”齐思绪把笔和纸塞了回去。
许诺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问:“朋友要送对方回家吗?”
“我顺路。”齐思绪不假思索道,压根没问许诺要往哪儿走。
许诺疑惑地看了眼齐思绪,没再多问,背着书包,引着人朝东门走。
许诺家从南门走最近,但是那条路上人很多,东门出口是单行道,周遭也没有商业建筑和居民区,一般去的人很少。
“今天怎么答应完我就跑了?”齐思绪翻起来旧事。
“有人在看,不想被误会。”许诺诚实道。
“误会什么?做朋友也会被误会吗?”齐思绪并没有打住。
许诺脚步放慢了,目视前方,接着答道:“嗯,你是alpha,我是beta,alpha不跟beta做朋友。”
“也不是所有人,我们班有不少alpha跟beta玩的很好。”
“那不叫朋友。”许诺反驳道。
齐思绪显然是没料到许诺会这么说,思考两秒后,问:“为什么?”
“他们都有未婚妻。”许诺停下了脚步,直直看着齐思绪的眼睛道。“那种关系不叫朋友,叫炮友。”
齐思绪彻底傻眼了,勾在肩上的书包滑了下来。
“我先走了。”许诺把便签纸还给了齐思绪,没给这人再开口的机会,就朝着那棵银杏树走了过去。
先前生机勃勃的树叶颜色暗沉了许多,叶片边缘渐渐爬上金边,整个树冠随风摇动,像是趴满了黄绿相间的蝴蝶。
许诺走得很决绝,任是树叶再美,也没能留住他片刻的停留。
这场戏走的出奇顺利,没到半个小时就全员收工了。
陈谨约了方逐清一起回去,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着急,别说卸妆了,方逐清连衣服都没换,就上了陈谨的车往医院赶。
虽然他妈妈特地叮嘱了不要着急,但是陈谨还是换下司机,自己开了车,连张慎都没带上,只带了方逐清就上了高架。
这个点好巧不巧赶上第一波晚高峰,车才下了高架就被迫放缓了速度。
“师弟今天想到什么了?”周围的车子大多在按喇叭催促,方逐清找了个话题来分散等待时的心急。
陈谨呼了口气,放松四肢,靠在了椅背上,答道:“求婚前的一些事,当时我不大确定我老婆的意思,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许诺最开始对齐思绪的态度吧。”
方逐清不禁笑出了声,调侃道:“那师弟算是试错角了,换你演齐思绪说不定就追上了。”
他确实比齐思绪幸运的多,齐思绪追到最后,连唯一的合照都是今天下午拍的那张大合照,他都和林延领上证了,怎么说也是他更成功些。
“哦对了,师哥你有跳槽的打算吗?”
既然他哥醒了,那小妈肯定也在医院,这两天听方逐清的意思,应该是还没遇上小妈,待会熟人见上面,陈谨还是先打个预防针为妙。
方逐清把头从窗边转了过来,问:“怎么突然问这个?师弟有别的心仪的公司?”
“师哥有想过来知溯发展吗?”陈谨直接开门见山道。
“秦氏传媒的违约金很贵的,师弟。”方逐清失声笑道。
“师哥的合同快到期了吧。”
“师弟怎么知道的?”方逐清稍稍严肃了些。
还好他提前铺垫了,不然就方逐清这一副蒙在鼓里的模样,待会碰上小妈就是傻子问路。
“师哥还没见过我的Omega妈妈吧。”陈谨提醒道。
“噢噢,今天伯母她们都在吗?”
看来是没见过。
“阿灼以前跟我提过,但是说那位伯母工作忙,见面的机会不多。”方逐清补充道。
是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是跟你见面的机会多不多,他就不知道了。
陈谨没直接把答案公布,他提点到这个份上该是差不多了。
可事实证明方逐清比他想的要周到多了。
两人车子才停到骨科门口,就有两个黑衣保镖,拎了两个竹筐,挎着六个礼盒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