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逸晨早上在家将自己所写的策论默写出来,此番带过来让祖洪才帮他看一看。
他自己也拜读了祖洪才策论这个大作。
祖洪才对于张逸晨的这篇策论的评价挺高的。
其实现在考府试的人都是学子,都没有什么做官的经验。
在写策论文的时候,只要能总结前人的经验,知道遇到事情该怎么做,按部就班、四平八稳的做下来,写出来,也就可以了。
张逸晨所写的这个策论文虽然没有什么突出的创新点,但也按部就班、四平八稳,写得挺不错的。
如果祖洪才没有选择要写坎儿井这个创新的方向,估计也就以这样的思路写一篇文章。
所以他对张逸晨这篇策论的评价很高。
祖洪才对张逸晨说道:“张兄,我觉得你的这篇策论写得非常好,再加上你第一二场考得也不错,说不得这次府试有望高中。”
张逸晨高兴得叉着腰哈哈大笑,但是却还没有失去理智,还是谦虚地说道:“祖贤弟你过奖啦,你肯定比我考得好,到时候我们两个双双考中举人,风光光的一同回北山县城去!”
祖洪才却有些忧虑的摇里了摇头,对张逸晨说道:“也不一定,我的这篇策论文剑走偏锋,写了些新东西,其实风险还是挺大的。
有可能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取得一个好名次。
但也可能为考官所不喜,考不上这次的举人。
张逸晨笑着拍了拍祖洪才的肩膀,安慰道:“祖贤弟,你千万别担心,你是咱们北山县的案首,这一科怎么着也能考得上举人,不过就是名次朝前朝后的区别罢了,不用忧心。”
祖洪才于是便不说话,现在也没有必要说那些丧气的话,毕竟自己还是有可能中举的,成绩出来之前,自己还是要抱着美好的期望的。
考完试以后又休整了几天,对完了答案,祖洪才和张逸晨便可以彻底的放飞自己了。
特别是祖洪才,他之前并未来过清河府城,他的父母还有妻子于小英也都没有来过。
四人趁着这个机会,在清河府城里好好游玩一番,顺便等着张榜公告成绩。
他们吃了好些好吃的,买了一些小玩意,看了一些风土人情。
祖大寿和祖刘氏感叹道:“府城就是比县城好,这清河府城就比北山县城好多了。
只不过大地方,生活不易,我们家那个小小的糕点铺在北山县城能开得下去,若是来清河县城,怕是就难以为继了。
这边有好多高档的糕点铺子,我们那个水平怕是竞争不过他们。”
祖洪才笑着说道:“爹、娘,咱们也没必要来清河府城这边呀。
若是此次我考上举人了,那么就可以做官,可以到外地去了,到时候你们自然是也跟我一起去赴任。
若是考不上,我就继续回北山县城县学里去做一个夫子吧,等三年之后再继续考。”
祖大寿慌忙说道:“听说府城里也有府学,应该比北山县城的县学要好很多吧。
才哥,你若是考上了便没什么,我们自然是跟你一起走。
但若是万一今科没考上,能不能找人托托关系上一上县学呢?”
祖洪才摇摇头说道:“若是没考上,我才不愿意在府城上府学呢,离你们这么远。
我更情愿在北上县城上县学,府学和县学水平应当没有很大的差距。
更何况北山县城有周川墨县令耐心的教我,府学的夫子都不一定有他那么厉害呢。”
祖大寿等人闻言以后点点头,他们也觉得周川墨县令大人确实是个非常好的老师,便也不再提什么到府学来念书的提议了。
几人兴冲冲地欣赏着春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张榜公布成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