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镖师,我每次在镖局揍人,几乎都有他。”
“他好菜。”说完怕岳不惑听不懂,解释道:“弱叽叽的。”
“菜?”岳不惑被逗笑,“也不算菜,在镖师里水平算不错的。”
江瑞质疑,“他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被打趴下,这还不算菜?”
岳不惑环抱双手,旋身堵住江瑞去路,顶了顶腮道:“江瑞瑞,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他菜,而是你夫君我,非常之不菜呢?”
绚烂日光洒在岳不惑浓烈的眉眼上,衬得他意气风发,英武逼人。
江瑞抿紧唇,笑意封于口又从眼里溢出。
凤眼弯弯,眸光潋滟。
岳不惑心脏猛然一动,似冰川坍塌于春风。
没过几秒,江瑞忍不住了,贝齿微露,笑容温软明亮,“哈哈哈,不愧是劈成十瓣都不够的男人,厉害!”
说完,他比了个大拇指,趁岳不惑没反应过来逃跑了。
岳不惑拔腿去追,声音带笑,“瑞瑞,走错了,不是那边!”
追逐的笑闹声随风飘远。
江瑞脑子里响起积分上涨的系统音。
浮生坊装潢颇有异域情调,屏风和墙壁上的画气韵生动、精妙绝伦,即便是不解丹青之人也会为之震撼。
两人坐在二楼雅座,观赏花台上的歌舞。
表演者有男有女,均技艺精湛、容貌不俗。
坊内气氛热烈,伶人和伙计衣着、举止得体,客人即便酒后疏狂也无过分举动,难怪有不少哥儿和女子会进来消遣。
江瑞抿了口鹿血酒,脸色酡红,醉眼迷离地看表演,时不时张嘴接受岳不惑投喂。
见他喜欢看人跳舞,岳不惑花十两银子点了一支,要最好的舞师献艺。
一舞过后,伙计送来一只侧边悬铃铛的红色手鼓,说可以敲鼓,让舞师闻鼓声起舞,算是点舞的回馈。
好新奇的点子。
江瑞眼神晶亮,接过手鼓敲了下,花台上的舞师果然动了,接连敲了几下,舞师的动作都落在鼓点上。
搜刮一遍记忆,江瑞敲了首律动感十足的《最炫民族风》,打工的时候舍友天天放,记得最熟。
或许音律和以往听过的太过不同,舞师配合的也好,不少客人都觉得有趣,纷纷叫好。
江瑞玩得尽兴,吃的也尽兴,就是鹿血酒劲有点大,后面晕晕乎乎的,连怎么回的客栈都不记得。
自然也不会知道,舞师目送他们离去时的神色,是如何的目断魂销。
一觉睡到第二天半上午,江瑞骨头发酥。
刘嬷嬷推门进来,嗔怪道:“哥儿也太胡闹了些,竟喝醉了被岳公子送回来,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江瑞打着哈欠点头,心想下次还要。
“东西都采买好了,快起来沐浴更衣,咱们中午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江瑞像有戒断反应似的不舒服。
刘嬷嬷笑他,“等哥儿嫁过来,便可长长久久呆在城内了。”
江瑞刚收拾好,岳不惑就来了,在客栈叫了桌饭菜,味道还算可口。
吃过饭,岳不惑把人送至船上才回到码头,静静望着船走远。
虽然半月之后就是下聘的日子,但他还是舍不得。
船上,刘嬷嬷站在江瑞身旁忍不住夸赞,“岳公子处事周全又慷慨大方,实在难得。”
没一会儿又略带犹疑地道:“可惜这次还是没能见到岳公子爹娘。”
她向岳不惑提了两次,都被以茶馆事忙推脱了。
唉,生意再忙,总不至于见一面的功夫都没有,刘嬷嬷心里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