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安从她身上离开,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贺矜善试着动了动手腕和脚,已经勉强能动,但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
“良安。”贺矜善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对不起。”
祁良安没有回应。
贺矜善拧着眉,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你真的要和他结婚?”他问。
贺矜善忽然不太想继续骗他,但不骗,又能怎么样呢?
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祁良安转过来,脸上还有泪痕,他拧着眉问着,“你明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还要嫁给他?”
“上次去他家发生了什么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他说到这里停住,咬了咬牙又转了过去。
“那次真的是你?”贺矜善想起上次谢俊延家门外的那一排车队,“那些车都是你安排的?”
祁良安背着她擦了擦眼泪:“是又怎样?”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告诉过我了?”贺矜善回想着他以前和她说过的话,没想起来他说过类似的话。
祁良安原本不想再让她看到自己哭的样子,但又实在气不过,还是回了头:“贺矜善!”
贺矜善无辜地看着他。
“你!”祁良安胸口剧烈起伏着,“好!我没告诉过你!”
“我现在告诉你!”
他从贺矜善躺着的枕头下拿出一把钥匙,将手铐解开。
贺矜善看见他竟然将钥匙藏在自己枕头下面,那锁了和没锁有什么区别?震惊之余,贺矜善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副被吓到的样子还真是狼狈。
他是良安啊,怎么可能真的对她怎么样。
手铐解开之后,贺矜善被祁良安从床上打横抱起来,然后被摆放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身上的温度会比女人高些,而且现在还是夏天,这个温差只会更高,她有这样的常识,但当自己的臀部隔着裙布与他的皮肤贴合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收紧了,抿唇低着头不敢看他。
祁良安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背,另一只手眼看就要往她裙下探去,贺矜善心中警铃再次炸响,但明明刚才锁她也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所以现在应该也——
祁良安已经掀开裙布探了进去,他不怎么做家务,手上没有茧,但相比她的大腿肌肤还是粗粝许多,滚烫的掌心和指腹贴着她慢慢游走着,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又刺激的异物感让贺矜善下意识并拢了腿,她皱紧了眉咬着唇,才没让已经到嘴边的呻.吟溢出来。
但祁良安似乎并没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他的手指已经挑开安全裤的一边,贺矜善这才慌忙出声阻拦,声音都发颤:“良安,不要。”
她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把手拿开。”
祁良安面无表情看着她眨了下眼,手上动作不停。
“祁良安!”贺矜善这回真的生气,“你闹够了没有?”
后半句话因为祁良安的动作而泄气,破碎成不入流的娇喘,她羞红了脸,又气又急地抬手打他,却只是轻飘飘地搭在他肩头。
祁良安看着她软绵绵地倒伏在自己身上,勾着唇笑起来,长睫下狡黠的眼波流转着,他这都还没有真的进去,贺矜善就这样受不住,真要进去了,可怎么办呢?
贺矜善脱力地趴在他肩头呼吸着,额头和背心已经沁出了汗,她对两条腿的支配力度有限,好几次难耐地想并拢却没有办法做到,只能期望祁良安能看穿她的伪装,更进一步,更深一些。
心里被勾起的欲壑难填,身体和情感都想要祁良安的进入,但同时理智和道德又在不停阻拦。
她心里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又恼又急,一面在想,祁良安虽然是弟弟,但他也成年了,而且自己现在也不是他的老师,如果他也愿意,自己完全可以;但另一面又在想,贺矜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的礼义廉耻,你的清高自持,都去哪里了?
裙底的动作已经有所收敛,但她身体的反应却还很强烈,而且还是完全不受她控制地在往里吸附着……
贺矜善眼眶再次发热,她无力地趴在祁良安肩头,落了好多眼泪。
“姐姐。”祁良安的肩头几乎要被她哭湿,他也懂得第一次要适可而止,小心整理好她的裙底,抱着她轻轻拍着背哄着,“乖,不哭了。”
贺矜善作为教导他学习和生活的姐姐,哪怕遇到的题目她完全不会,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乱过阵脚,可刚才她却在祁良安面前有了那样的生理反应,自觉无颜面对他,只能咬着下唇忍着抽噎继续趴在他肩头。
祁良安听她还在哭,有些担心她:“矜善?”
贺矜善轻轻动了动。
祁良安,怎么能叫她矜善?
“矜善,还在生气吗?”祁良安转脸,嘴唇贴近她耳畔,“是刚才我把你弄疼了吗?”
贺矜善被他亲近的动作弄得缩了缩脖子,她转过头背着他,靠着他的肩膀不说话。
贺矜善虽然没有搭理他,但好歹是选择继续依靠着他,祁良安心里松了口气。
他想要贺矜善,他要得到贺矜善。
但贺矜善太清高了,清高到他高不可攀,清高到他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才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