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呀。司命大人你不是才说过么，我的野心你比谁都清楚呢。既然你这么清楚我，当然知道我想怎么样了，不是么？”

“你想让梨刺死去你来成为女戚？……我早就该明白你是这样的人，在我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应该让你死在一切开始之前！”

看见对方果然如同她预料的那样暴怒了，夷齐突然很想大笑，可鼻尖却又有些泛酸。她不知道那一刻心里蔓延出来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就干脆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对方。

“哎呀哎呀，司命大人这话可说的真漂亮，你可别忘了前任司命和女祭有多讨厌你，如我死在了一切开始之前，你现在还是个可怜的小神使呢。”

最后二人不欢而散。

门在夷齐的视线里被狠狠摔上，震天的响声颤得她耳膜一阵轰鸣。看见那个人逐渐走远了，夷齐终于忍不住瘫倒在了椅子上。眼前的门还在不停地摇晃——向前、向后、向前、向后……月光清澈，在她门前映成了一块白玉。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心也像这扇门一样来回摇着，永无止息地摇着，不知道究竟是要打开还是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