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竟然真是粉色的?
水珠顺着莫尔塔罗斯的皮肤下滑,路过他在放松状态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和精壮有力的大腿。
看到了大腿,伊苏自然也忍不住顺便瞥了一眼那里。
嗯……
伊苏并不在乎这里,所以不做评价。
邪念一起,伊苏甚至忘却了当下情景。
她应该紧张,应该狡辩,但她只是……
抬起手臂,轻轻抚摸了一下莫尔塔罗斯的腹肌。
莫尔塔罗斯挑起一边的眉毛。
“我的宝贝……”他按住她作乱的手,反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呵气,“你是想用美人计说服我放弃祭天计划吗?嗯?”
那个轻佻的“嗯”让伊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各种念头在伊苏脑海里乱转。
但总结下来就一句话——能不能把这人搞到手?不付诸真心,睡了不用负责的那种?
不,不。
她僵硬在他怀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绝不是意乱情迷的时候。
她调动了全身的自制力,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
“不。”她收敛了情绪,似笑非笑道,“我的主人,我是来邀请您观看我的垂死挣扎的。”
“哦?”
“您养育我这么久,总不能死都死得叫您无聊吧?”
“嗯哼。”莫尔塔罗斯似乎起了一点兴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节目看?”
“您已经发现了,不是么?”伊苏反问。
莫尔塔罗斯从鼻孔发出一声轻笑:“什么?”
“方才您将我抱进怀里的时候,视线一直紧盯着我身后的戒指。”伊苏举起那枚被她动过手脚的红宝石戒指,“您发觉我对它做过什么了,对吧?”
“对也不对。”莫尔塔罗斯轻轻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神色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我确实知道你对我的戒指做了什么。但具体做了什么……我指望着你自己说出来呢。”
他明明只是在擦头发。
可为什么简简单单一个举动却让伊苏觉得风情万种?
不,风情万种这种词汇怎么能和邪神联系到一起?
想想他旁观人类死亡时的戏谑。
想想他为了能让人类更痛苦所刻意耗费神力创造出的诡异世界。
想想他说要拿她祭天。
他是莫尔塔罗斯。
不是别的任何人。
很好,很好。
想完这一切后,原本被岩浆灼烧的理智再度回归了。
伊苏吐出一口浊气,笑容款款道:“我在您的戒指上下了‘虹吸咒’。”
既然莫尔塔罗斯已经看到了,那隐瞒便失去了意义。
直到现在,伊苏仍然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拥有多少能力。
他迟早会知晓自己对戒指下了什么咒语。
与其等他发掘真相,还不如省去这段时间。
“虹吸咒?呵,宝贝,你可真厉害。这么古老稀有的咒术竟然也能被你找到。”
“是。”伊苏定定地看着他猩红色的眼睛,“您知道,我喜欢您的藏书室,时不时就会去里面翻翻书。”
“嗯,真聪明。”莫尔塔罗斯夸赞道,“都舍不得让你当祭品了呢。”
“那么现在,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呢?”伊苏晃了晃手中的戒指,“毕竟……我可是犯了谋逆的大不敬之罪呢。把我投入您创造的世界受刑么?还是把祭天时间提前?”
莫尔塔罗斯擦干了头发,将浴巾随手放在一边。
“没有这么严重,我的宝贝。”他气定神闲地向伊苏摊开手掌,“你只是有点小淘气罢了。来,帮我戴上戒指吧。”
“你不怕这咒术真的有效果?”
“我是神。”莫尔塔罗斯的语气像在安慰做了错事的小羔羊,“而你是我的人偶。无论你做什么,都伤害不了我。”
“是么?”
伊苏视线落在他摊开的手上。
左手。
对。
莫尔塔罗斯一般是把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的。
伊苏拉过他的左手,却轻柔地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哦,我的宝贝。”莫尔塔罗斯笑得古怪,“你要向主人求婚么?”
“不。”伊苏紧紧握住他的手。
“我是打算告诉您,傲慢究竟是多么恐怖的罪孽。”
莫尔塔罗斯的瞳孔倏然放大。
力量……
在流失?
“知道人类为何会将左手无名指作为戴婚戒的手指么?”伊苏的语调中含着鲜明的恶意,“因为……这里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