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莉亚听了有些神气地仰起脸,“德鲁瑟,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会给母亲再添麻烦了。”
“是的,埃米莉亚,你甚至没有再向我撒娇。”
“啊,我可不是个娇气的姑娘……”埃米莉亚羞红了脸小声嘟囔。
“撒娇和娇气可不挂钩,我是你的哥哥,你的亲人,你有权利向我展现你的独属魅力,埃米莉亚。”
是的,每个人都可以对自己亲近的人撒娇,那不是羞于启齿的行为,那不是女孩专属,那只是你的个人魅力。
“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够解决自己面对的问题,不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埃米莉亚不服气地说道。
德鲁瑟极其尊重妹妹埃米莉亚的想法,意识到她这些年的成长。在许多没有他的日子里,都是靠她一个人陪在母亲身边,她的确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用过晚餐后,母女两人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埃米莉亚探出身子,挥手向德鲁瑟和瓦西尔告别。
“哥哥,下次见!神父先生,记得照顾好我的哥哥。”说完,埃米莉亚重新坐回去,接受母亲的碎碎念。
“埃米莉亚,你又在说什么本末倒置的话!”
瓦西尔不由得笑出声,他开玩笑地出声,“你的妹妹让我照顾好你呢!”
“瓦西尔,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很确切的答复。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绝非普通朋友。”
“瓦西尔,我爱着你。”
路灯下,德鲁瑟的半边脸庞格外清晰,他认真且庄重,夜色将人笼罩,却难以掩盖眼底炽热真挚的心意。
两人被拉长的身影重合到一起,瓦西尔伸手紧紧抱住德鲁瑟。感受着彼此不断跃动的心跳,直至它们不断加快,达到同一个共振频率。
“我知道……德鲁瑟。”
瓦西尔的德鲁瑟只能爱上他。若是这些年,冒出个别的家伙将他半路劫走,他会发疯一般将人绑着,日日夜夜,不休不止。
可如今,他的德鲁瑟也深爱着他,他不必用些惹他不开心的手段去强迫他。
“瓦西尔,我爱你。无关你的身份和地位,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父,只是一个贫贱的樵夫,我想我也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德鲁瑟还未说完,瓦西尔迫切地吻上去,这次德鲁瑟主动迎合。
德鲁瑟笨拙地给与回应,憋着一口气,脸被不断涨红,仍不肯推开瓦西尔。
瓦西尔眯着眼,德鲁瑟的蠢样一览无余,他坏笑着调动德鲁瑟的呼吸,给他渡气。
良久,瓦西尔恋恋不舍地撤出来,眼神迷离地望向德鲁瑟。
德鲁瑟半伸着舌头,头脑一片空白,喘着气,舌尖酥酥麻麻的,甚至残留瓦西尔的气味和存在。
“我知道,德鲁瑟,你喜欢这个吻吗?”
“喜欢……”
瓦西尔嗤笑一声,望着德鲁瑟仍沉浸其中的模样,真像个初开情窍的愣头青,“真是个可爱的呆子……”
德鲁瑟将脸埋在瓦西尔的肩膀上,一只手臂完全环抱着他的腰肢。暧昧气氛甜腻的让他招架不住。
瓦西尔欣慰地回抱住德鲁瑟,双臂抚上他的脊背,感受着他逐渐紧绷的肌肉,身下逐渐生热。
“德鲁瑟……我想……”
瓦西尔将话细腻地吐在德鲁瑟的耳边,吞吐的气息忽而浮上耳廓,惹得他心里发痒。
暧昧的气氛,不完整的话语,完整的触觉感受,德鲁瑟知道了瓦西尔焦躁的心情。
“我……可以。”
两人将战场转移至一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衣物从走廊尽头一路散落,似乎逐渐渐入佳境。
……
酒红色的西装领带仍套在德鲁瑟脖子上,在下方低垂着,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摇晃晃。
瓦西尔故意小声在德鲁瑟右耳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仗着他听不清楚。
窗外,侯爵宅邸上,一个殷勤的园艺师,趁着淅沥沥的阴雨天,闯入朦胧雾气,不顾轰隆作响的雷声,在花园中,耐心照顾眼前的娇嫩的玫瑰花苞。
……
这时,雷声逐渐消减,细细密密、持续不断的响动似乎被云层闷住,却仍不断向大地释放信号。
一场滋养万物的春雨即将来临。
园艺师激动地抬头,眼看厚重的乌云压下,他将花盆搬出,任凭雨露“塔巴塔巴”地落下。
春雨蒙蒙,雨珠不停拍打着新生绽放的花蕾。
催化剂一般的声音响起,不可控制的诱导园艺师体内的激素水平升高。
“德鲁瑟……我好爱你。”
“瓦西尔……我……也……非常……爱你……”
……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