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极爱讨抚摸,长宁亦喜欢揉它光顺的毛发。自己的肉脸挺软,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原清逸多摸摸,兴许就不会抗拒亲近。
当然,她亦并未扯谎,他的掌心虽不柔软,甚至微微刺脸,但不妨碍她喜欢那股气息。
她坦诚纯粹的目光,原清逸已习为故常,也未解释,只寡淡地道了声:“不好。”
轻飘飘的两个字不似叱责,长宁拿余光留意着他的神情,到嘴边的话转了几圈仍道:“为何不好?”
“不喜。”
长宁本欲问为何那日摸得,如今却不能摸,莫非得他心情好时方能摸?
然,出口却是:“我最喜摸圆圆的肚子,摸来甚软,兄长,你若不也试试,我胸前比脸更软,或许兄长会中意。”
摸摸摸……
一食间,耳里尽是挠爪之词,听得原清逸莫名手痒。
是他不令夫子授礼,才会童言无忌,也只能自食其果!
见樱唇意犹未尽,原清逸夹起十宝仙云合蒸塞入她口中,冷冷道:“食不言,寝不语。”
长宁嚼着软丸暗自窃喜,抚摸之话本为疏通关系,并非要一蹴而就。但他不仅给自己夹菜,还亲自喂食,何等贴心。圆圆平素都自己食,但她闲时亦会亲自喂,此为宠。
从昨夜马车内坐于其旁,雪中背自己回雅阁,再到今晨喂食,长宁认为他已接纳自己。
只不过原清逸素难捉摸,时好时坏,看来日后得仔细留心,有何要求需趁他心情好时提!
但冰雪脸常觉不出好坏,忆起他独特的气息,长宁寻思,莫非他心情好时身上的麝香味便会馥郁?
碧空如洗,晌午的烈日如羊毛毯,晒得人周身舒暖。
原清逸临栏远眺,视线落在游龙雪山之巅。
月狐悄无声息地靠近,双眸微沉:“你近几日总按捺不下,兴许与大小姐的身体有关?”
原清逸恍惚的视线落在院中的一树红梅上,眼底闪过道凉意:“身体?”
“大小姐初逢月信,你近来又未见血,兴许在双重因素下才至频频失控。”
这并非月狐的猜测,而乃月燕告知。
眼底殷红若血,原清逸冷峻的目光一挑:“寻常女子有几日?”
甫一算,如今乃长宁月信的第四日。
月狐道:“寻常不过五日,然大小姐初逢,月燕说恐得有三日才尽。”
“三日,”原清逸喃了声,漫不经心道:“近来尚未闭关,那我便去三日,你看好她,若幽泽有情况及时来报,”说完就没了影。
长宁被月燕告知原清逸闭关之时,心下不免悻悻,二人相处之时本就不多,如今直去三日。
反正呆在北谷也无事,她乐滋滋地返回了西谷,近十日未见鹅兔,她甚为想念,一回来就摘菜,煮食,忙得不亦乐乎。
西谷虽不比北谷繁华,但风清水秀,入目皆青山,蔬果葱茏,甚为惬意。
长宁方歇下,便听得敞亮的叫喊:“宁宁,宁宁回,真开心。”
“彩彩,你可是出谷玩了?”
长宁好几日没见它,将其捧在掌心,轻柔地抚摸着小圆头。
“怕,魔头。”
“彩彩,哥哥并非传闻中那般可怕,”长宁耐心道:“况且若他真可怖骇人,你还让我去亲近作何,岂非将我朝火坑里推?”
小黑豆眼转了转,彩彩抬起爪子:“宁宁,说说,亲近。”
“瞧你不呆在雅阁,可错过不少场面,”长宁微侧眸,眉眼弯成新月:“兄长摸过我的脸,还背我回屋,又亲自喂食,想来应是很有番进展。”
彩彩曾告诉她世间男女最亲近时乃于塌上,那些男子在芙蓉帐中皆情真意切,还说“我的乖妹妹,来让哥哥好好疼你,哥哥一切皆允诺你”。
原清逸乃长宁的三哥哥,况且原霸天昔年也告诉她,二人乃世间最亲密无间之人。
长宁谨记着彩彩的嘱咐,待亲近些后需携原清逸上塌,推倒,扒衣,缠他。闲来无事,她又将近日相处的细节盘算了番,打算待原清逸出关后更进一步!
日升月落,浮云卷星,三日眨眼而过。
及暮冬二十九,长宁在西谷用过饔食就赶回了雅阁,拾掇后便凭栏眺望,准备一见到原清逸就奔上前将人抱住。
远远瞥见道白色身影时,她心下一喜,待仔细注视过后却发现那人并非原清逸,她亦未在小年夜见过。
白色狐裘随着步伐摇曳,长宁跨出堂门,果然见他朝雅阁而来。四处皆有暗卫,但竟无一人现身阻拦,想来此人身份不低,可苍龙谷有威望之人她皆见过,除非他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