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颂泽!”一声暴喝,表面气势十足却难掩虚浮“你竟然敢袭击我们联邦的军队,帝国是想要和联邦政府宣战吗?”
云颂泽抬手接住一名军官挥来的拳头向下一带,反手肘击后颈,将不知生死的人撇在地上,这才看到了躲在人后的准将。
只不过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没什么印象,便连理都懒得理,抬脚将最后一个人的本相踩爆,反手撩刀,一名军官颈间血色横飞,便转身向这最后一个还站着的人走去。
火凤俯冲直下,呼啦一声一爪子从背后掏心而过,“当啷”一声,一把光刀从他身后落地。
商景拂走过来,抬手间火凤缩小落在她的臂弯,随后消失不见。
Alpha的生命力确实超凡,被抓碎了心脏,竟然还挣扎没死透,看着云颂泽和商景拂并肩,满眼不甘和怨愤,喃喃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商景拂冷笑一声,垂眸如看蝼蚁,一脚落在他的脑袋上,“咵叽”一声,如西瓜般爆裂开来。
“下去把堇色弄上来。”商景拂淡淡交代了一声,一名屠神军便甩甩手上的血,抓着绳子跳了下去。
褚新宇靠着花坛坐在地上,被拧脱臼的双臂垂落在身边,俊朗的脸一片惨白,但神色冷静,甚至颇有一种安然自得的感觉。
“你马上就要死了,有遗言吗?”商景拂垂眸淡声问。
云颂泽静静地站在商景拂身后三步,以守卫的姿态半侧过身,穿着一身寻常的牛仔夹克配长裤,有种少年意气风发的桀骜和不羁。
长风中卷着灰烬,带来了血腥与泥土的气息,撩起云颂泽银灰色的发尾,轻盈的扫过他狭长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落下清晰的棱角,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俊脸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冷。
褚新宇没有看商景拂,反而怔忪的盯着云颂泽,身量修长挺拔的青年气势凛然,只是站在原地都让人胆寒的不敢与之对视,尤其见过了他战场上的杀伐果断,此时更加难以与之联系在一起。
目光缓缓下落,在他手腕处顿了顿,玻璃种飘花的玉镯清透,似朦胧的水墨描摹着山水不语的静谧美好,戴在一个男alpha手上有些奇怪。
但是云颂泽的肌肤极白,血气充盈而透出健康的莹润,手指修长骨感,竟反而衬得玉镯更添色彩。
商景拂顿觉这个原著里的男主古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正撞进云颂泽温和沉静的目光,不见素日凛冽冷淡,充斥着对她一举一动细致入微的关切和在意,让她心中熨帖,也不禁软了眸光。
褚新宇听到了准将叫他云颂泽,知道他原来就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帝国上将松鸿川之子啊。
那位昔日帝国先锋军银翼少将。
战场之上立场不同本无关对错,况且是联邦率先越界挑衅,伤亡在所难免,他只是难以接受父亲就这样一去不回,而有人却踩着父亲的尸骨声名远扬罢了。
他本想着等他在军部出人头地,找机会堂堂正正的与之比试一场,若技不如人,死了也没什么,若是胜了便就此算了,上一代的恩怨,身为人子不能不报,但也到此为止。
可是还没等到他出人头地,就先成了人家的阶下囚,无话可说。
他将目光转回,看着面前身材纤细高挑的女alpha,样貌瑰丽,充满了攻击性的美,甚至就连她眼下的一道红痕都有种锋芒毕露的锐利之感。
女alpha居高临下看着人也并不显得傲慢,甚至有些怜悯,说话不紧不慢却张口就要人命,眼中也没什么波动。
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
褚新宇扯了扯唇角,“遗言?没什么遗言了,没人听的。”
父亲在他小时候就牺牲了,母亲早几年也病故了,他无牵无挂,被人威胁着日日提心吊胆,早就不想继续下去了。
“你为什么来?”商景拂似乎并不急着杀他,反而闲聊起来。
云颂泽很轻的皱了下眉,目光略带审视的扫了褚新宇一眼,军校不高,年纪也不大,难怪没什么印象,殿下怎么会忽然之间对一个联邦的军官起了兴趣?
些微不舒服在心里翻涌,他沉了沉心,目光不自觉的锐利三分,连带着气势也冷戾起来,漫不经心的站姿也逐渐紧绷如弓弦,手指慢慢攥紧。
商景拂瞟他一眼,压下嘴角的笑意,淡声道:“过来。”
云颂泽犹豫了一下,便迈步走过来,刚近身旁,商景拂便伸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将他往身边一带,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绷紧脊背,感觉似窜起一道电流,还没感受真切商景拂便松开了手。
他还不明所以,就听商景拂语气微妙的开口:“他对你的兴趣可比我大多了。”
这一句话,云颂泽周身气势骤然冷戾,神色危险的看向褚新宇,不怪他多想,他一手带起来的心腹有Alpha在觊觎他,商景拂也是个Alpha。
他是有些招Alph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