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归月这时候笑了,笑得很开心,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娘,真好,您还愿意来我的梦。”
……
梦……吗?
那真是太过久远的事情了,花归月有时候都会觉得,与娘亲相依为命的日子,可能是自己的幻想。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残存任何她的痕迹,连腐朽的骨头都被某些人从坟墓里挖出来挫骨扬灰。
而她也已经做到了,将那些人全部杀死,没留半个活口。
那位情魔的身份、来历、过往都湮灭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只剩下自己血脉里的一半魔血能证明她存在过。
那些过于沉重的事情轻飘飘地化作了一场梦,以至于花归月连在自己身上乱碰的大小姐都没有太注意。
“师妹……”
沈半溪不知道花归月还有一半心神沉浸梦中,某些温热的触感已经侵占了她的整个神识。
都挨这么近了你跟我说自重?这该怎么自重?
沈半溪表示根本做不到。
她眼神变得迷离,好像还没睡醒一样,口中喃喃道:“师妹……我们在哪里……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这么头晕。”
她摇晃了几下,然后顺理成章地晕在花归月身上,将脑袋埋在对方脖颈处,慢慢的呼吸着。
花归月在杂役峰练了半年剑,身上常年带着竹林清泉的凛冽味道,之前在三长老那里沾上了几分檀香,此番在听月楼跟人打了一场,衣襟上又浮了一层有些胭脂气的花香。
沈半溪细细分辨着每一种气味,分辨它们的来源,回想这一路的种种变化,每一处细微的心境转变。
来路如何已经不再重要,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抱住了自己所有的归途。
花归月呆呆地看着她,眼睛眨了眨,才回答她之前的话:“在听月楼。”
沈半溪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做点梦啊什么的?”
不等花归月回答,她又说:“我刚才梦到,我去开门,然后一转头对上一个对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大魔头,威胁我如果不跟她双修就要剜我的灵骨,还要把我拉入魔道,变成一个只知道缠着她求欢的情魔,我都要吓死了~”
花归月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变得锐利,眉头紧皱。
沈半溪继续说:“师妹你可不知道,她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直威胁我……不过我怎么可能跟她双修呢?我就对她说,很抱歉,但我已经心有所属,不能和你成为道侣……”
花归月打断她:“情魔并不是只知道缠着人求欢的魔族,她们更多的需要他人的情来助益自己修行,而非是肌肤之亲。”
沈半溪:……
花归月说着,眉头皱的更紧了:“而且就算要双修,情魔也不可能只针对一个人,如果对方想要你一心一意,就不可能要把你变成情魔,那只会适得其反。”
沈半溪:……
说完了这番话,花归月总结道:“你在说谎,为什么?”
沈半溪觉得自己不该在听月楼,应该在天枢峰顶。
有句古话说的好啊,玄鼎天枢峰,一跃解千愁。
她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尴尬境地,那些饱受三师姨折磨的师妹师弟们也可以因为“掌门亲女都不堪执事堂压迫”而掌握舆论话语权,争取早日让宗主革了三师姨的职,给天枢峰换个峰主……
【滴滴——】
【警告——警告——】
【攻略对象好感值-1】
【当前好感度:119%】
花归月:?
沈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