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柏按照要求寻来捕获网。
她也曾尝试过抓捕放生,但每次都会被人制止。
没有什么规定说,首脑处的庭院不许有动物出现,外加那人的身份地位,晏初柏也是爱莫能助。
除了投喂和补充食物外,晏初柏想不到别的方法。
求助统御大人吗?如果真因这件事求助统御大人,定会有别有用心者借机大做文章。
“淮逸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吧。”晏初柏顺带拿来先前备好的放生笼。
“你,不不不,你要是能做你早就做了,”淮逸的目光落至晏初柏的放生笼内,“你看我说啥来着,你这放生笼早就准备好了吧。”
淮逸不同晏初柏废话,夺过晏初柏的捕获网开始工作道:“没事,把网给我,我来做就好,她们那群人不敢拿我怎么样,一群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家伙,呀,松鼠出来了,在那!”
但是她的准头,还有捕获速度……堪忧,实在堪忧。
晏初柏看得干着急,松鼠是没抓到,树叶倒是晃下来了不少。
“淮逸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行,这件事你不许插手,”淮逸喘着大气制止道,她可不想让旁人找晏初柏麻烦,“我好不容易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你说夺就夺,那怎么行?”
淮逸观望着人群,寻找着那位将要逃跑的通风报信者。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淮逸如此卖力的表演下,终于有通风报信者出现。
算着时机差不多了,淮逸也懒得演了,她长舒一口气,停下手中的摇动,开始追问弃养者身份。
“所以那个弃养的家伙,是位地位高的贵族吧,哪位乙主,还是说丙世,总不可能是位丁勋吧?”淮逸问向晏初柏,双目仍紧盯着树冠。
“这件事,淮逸小姐抱歉,我不能……”
“嘘——”淮逸嘘声打断。
她转动长柄,网兜朝上,看着不像是要“捕获”松鼠,看着像是要接下松鼠。
这样能抓到松鼠吗?
晏初柏不懂,却也没有没有出声打断,她就这样等着,安安静静地信任着淮逸。
等候是有效的,自树间飞跃的松鼠遭到树木的背叛。
晏初柏看得很清楚,有一段树枝很明显地晃动,像是要故意甩落松鼠。
“好了,抓到了!”
随着淮逸的一声欢呼,晏初柏配合的打开放生笼,怕松鼠恐惧,她特地在内放了些食物。
二人配合默契,晏初柏负责开笼,淮逸负责送入。
“呀,不错,笼子给我吧,我拿着。”
“好的淮逸小姐。”
晏初柏平稳递过放生笼,淮逸一手平拖着,生怕笼中晃动加重松鼠的慌乱。
“淮逸小姐,你刚刚是怎么预料到,松鼠会跌落的?”
“这个嘛?”淮逸故作神秘地笑着。
她带着放生笼来到树木面前,一手抚在大树粗糙的树皮上,而后轻拍两下讲道:“谢谢大树朋友,我会把小松鼠送到适合她生活的地方哒。”
“大树朋友?”晏初柏不明所以。
她是听过同植物交朋友的人,也见过一些人,在压力大时会同养殖的植物倾诉。
可,淮逸的感觉,怎么像是真的能同植物交流?
“对呀,大树朋友,你们平时不会和植物交朋友的吗?”
淮逸问得很认真,这不由得让晏初柏怀疑起自己。
她来到大树旁,学着淮逸的样子,半信半疑地抚摸着大树:“大树朋友,谢谢你?”
“你看,树叶在动,”淮逸抬手指向绿莹莹的天空,“它们也在回应你呢。”
在晏初柏看来,树叶不过是随着风而动。
她想,或许只是淮逸更为细心些,更热爱生活些,更有活力些。
她想,淮逸是鲜活的,这才总能找到生命存在的证据。
“嘿,嘿,谁要带走我的松鼠!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人像是要喊出十个人的气势。
淮逸放眼望去,只见一衣着华丽的官员撑着伞,正一瘸一拐地走来,旁边有人想要搀扶,却又被撑伞者推开。
不,不能说是官员,淮逸可没从她肩上瞧见王国的认证肩章。
“这人是谁,”淮逸问向一旁的晏初柏,“我不认识她,在舞会上也没见过。”
“淮逸小姐,她是杨乙主的女儿,时通晓。”
“杨乙主的女儿?杨乙主,就是改良水路的杨兴舒?”
“是。”
杨兴舒是王国的功臣,水路的改良、蒸汽船的设计,这些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见时通晓气势汹汹,晏初柏很自觉地前进一步,将淮逸掩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