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夏久久听不见回应,仰起头看他,发现那冰封已久的冷寂表情裂开一条缝隙,她似乎能从这条缝隙里看见过去那个为她系着围裙做羹汤的少年。
她将他推倒在皮质沙发上,跪坐在他的腰间,吻他光洁的额头,通红的双眼,带着酒精味道的双唇,往下,一直往下。
她听见他的呼吸节奏被她打乱,双手紧握成了拳头,青筋毕现。
黑色金属材质的拉链衬得她的手白极了,一头蓬松头发堆叠在裹着西装裤的长腿上。
她感觉她在掌握他的情绪和心跳,前所未有的悸动在心间流转。她尚想流连,他却将她拉起,用嘴封住了她晶莹饱满的红唇。
*
一月后,成西疗养院的会议室
瞿松华和瞿夏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文瑾羽。
瞿松华没好气地说:“文小姐,这次你又是什么立场?”
文瑾羽看了眼搂着瞿夏肩膀的阚柏清,微微笑道:“教授,我只是个替人办事的,我的立场取决于我老板的立场。”
瞿松华不太客气地说:“替人办事也得讲原则,傅应明的下场你很清楚。”
文瑾羽说:“我当然有我的原则,不然进监狱的就是我了,你说对吗,教授?”
瞿松华还想反驳什么,瞿夏拉了拉他的衣服:“爸,你去看看妈妈吧,我想和文小姐单独谈谈。”
阚柏清与瞿夏对视一眼,然后跟着瞿松华走出了门,还顺便带上了门。
文瑾羽看了看瞿夏,转动手中的钢笔,说出一个肯定句:“看来你们已经冰释前嫌了。”
瞿夏没什么表情,说:“看来你很关心我们的感情状况。”
文瑾羽耸耸肩,没说话。
瞿夏沉默半晌,说:“我是想亲口跟你说声谢谢。”
文瑾羽斜眼觑她,瞿夏又说:“没有你的支持,柏淸不可能拿到救出我爸的关键证据。”
文瑾羽表情变得有些烦躁:“不用你跟我说谢谢,我帮柏淸办事是因为她给我钱。”
瞿夏又说:“他现在在瑞士,他在等你。”
她们都知道他是谁。
文瑾羽愣住,讥讽笑道:“你是怕柏淸爱上我,所以想把我支开?”
瞿夏脸上一片清明:“你们认识比我久,他要是会爱上你,哪儿还轮得到我跟他领结婚证?”
瞿夏顿了顿继续说:“你要是真的爱柏淸,怎么会一直戴着傅应恒送你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