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小心躲避它的“口水”,观察到它吐出来是像枣核,是绿的。“枣核”落在野草上,野草瞬间化作绿水。
好险!我要是被打中,岂不是化为一滩血水。
晏秋一边小心躲,一边捻诀,地面飘起八九个大石块,压向它。它目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是愤怒!
肉虫太可恶了!撕碎他!
可惜它被石块镇压,动弹不得。晏秋担心它这种有点脑子邪祟,会叫其它邪祟来。赶忙喂它吃点石块,堵住它的嘴。
“接着!”
晏秋忽听凤渝声音,头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就已经做出行动,稳稳接住丢来的剑。
凤渝醒来,就见晏秋飞出去,他心一惊,拿着晏秋的剑出来。他见晏秋一个人不吃力应对人皮白骨,不出声不出手靠在门口。
人皮白骨邪祟本想先吃晏秋,解了嘴馋,再慢慢吃凤渝。所以它把凤渝当空气。
谁知道它菜得很,没两下就败给了晏秋。
凤渝见晏秋胜了人皮白骨,便把剑给他。
晏秋一剑砍了它的脑袋,它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两下,消失不见连带它的身子。
解决完这只不礼貌,打扰人睡觉的邪祟。晏秋给了凤渝一个眼神,二人跑回屋。
晏秋关好木门,突然想到什么,他转过头对凤渝道:“我担心有别的邪祟找上其他村民,我打算去看看,你待在这。不要开门,不可以说或想‘有本事你就来’你一旦这么说或这么想,这木门没了禁膜,就是一个普通木门,邪祟当然有本事弄开这扇木门。”
这木门破旧,力气大点的成年人,三两下就能砸开。何况是邪祟。
“你疯了?就算你身上的人气藏起来,邪祟没眼睛?看不见你?没香味的人肉,嚼起来也好吃。一只你对付的了,两只你也对付的了,七只呢?九只呢?疯了吧你,邪祟找上其他人,那又怎么样!与你何干!他们有求你救他们?你眼巴巴过去有什么好?”
“凤师弟,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望舒第九十八条规训,君子贵人贱己,先人而后己。我们是修道之人,除邪佑民是修道之人的职责。我既然知道邪祟会来村子,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们又不是真人,我们在画里,你救得了他们一日,救得了两日?我们迟早会出画,你今夜救下的画人。等你出了画,不还是死。早死晚死的区别。”
“凤师弟,我求心安。”说罢,他把剑留下,推门出,关好门。
凤渝一个人在屋里,看着关好的木门,气愤跺脚道:“啊!气死我了!叫我留下是吧!我偏不留!你不听我的!我也不听你的!”
他推门之际,注意到靠门的剑。更气了:“你不带剑?!真是疯了!”
凤渝拿剑出门,走了几步,想起门没关,又气愤回去把门关好。要是真遇到太强或太多邪祟,打不过,就跑回来。
夜幕之下,黑蒙蒙一切,凤渝给自己念咒,隐藏自己气息。他晚晏秋出来,不知道晏秋往什么方向走,道:“左还是右?气死了,我为了一个疯子,我跑出来。我也是疯了。”他一气之下,往右走。
话说晏秋从屋里出来,迅速隐藏自己气息,悄然行走观察每户村民的情况。
有几间窗户隐隐透出冷白光。
门窗紧闭,晏秋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在发光。
罗盘符文发亮,房间里人。
房屋内无声无息,里面的人在睡觉,没遭遇邪祟。
我身上没带笔和朱砂,画不了结护符。
空气中的寂静和打斗声交汇,莫名瘆人。
什么东西打起来了?
这声音不像人和人的打斗,也不像人和邪祟,到像是……
晏秋小心地走向声音源。背紧贴着墙,偷偷瞄。
两只邪祟撕打在一起,一只脑勺形似油纸伞面,三颗点血白珍珠眼睛,身子胖敦敦像萝卜,面条腿脚白嫩嫩。
另一只有细长的触虫,发如玉米丝,一只眼,圆如球,通粉粉。身后一对网格形边沿黄红蝶翅膀。
它们打得激烈,萝卜身的邪祟眼中尽是兴奋,嘴角咧得老大,它擒住了那头邪祟翅膀,有力一扯。
“啊啊啊——”
剧烈疼痛教翅膀邪祟仰头号叫,它眼睛充斥杀意。
杀了它!杀了它!
它嘶吼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利牙狠狠刺进萝卜邪祟眼睛。
晏秋眼睛不由一疼。
两只邪祟斗争进入白热化,斗得极凶。
那头萝卜邪祟撕咬翅膀邪祟脖子,大片大片粉水流出去,翅膀邪祟抖动了两下,没了声息。
结束了。
晏秋死死盯着那头胜利邪祟。沉默捻诀,这只头邪祟一旦发现他,或是找上无辜村民。
凶涌的火焰就会袭向它。
晏秋会把它带远点,像人皮白骨那样,用土块镇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