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小妇人确实对玷污之事心怀怨恨。但我嫁入赵家,婆婆待我如亲生女儿,婆家嫂子待我如亲生妹子。我早已放下了怨恨。
昨天晚上,小妇人见月色迷人,便决定四处走走。小妇人来到静心池,就听见我丈夫声音。我吓了一跳,只因我丈夫声音暴躁。我急忙回头看。
我丈夫瞧见了我,他喝醉了,对我说了些浑话,就是些骂人的话。他叫我‘’不要动’,我听话照做。他晃晃悠悠地朝我走来。突然之间,我的左脸被他扇了一巴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扇我,他突然拽着我衣领骂我。我有些害怕,便挣扎起来……我丈夫就突然掉进静心池。”孟莹眉宇间浮上不安和害怕。
县太爷道:“孟莹,你所说无半句虚假。”
“绝无半句虚假。”
县太爷道:“来人,传冯豪。”
冯豪被上来,恭敬地跪下:“大人。”
县太爷再次用惊堂木拍桌,冯豪身子似乎一抖:“冯豪!”
冯豪抬头,脸上带点讨笑:“小的在。”
“昨天晚上,你和赵光耀因何起争执。”
冯豪搓了搓手道:“禀大人,昨天晚上,我家公子和三公子喝酒。醉了,不成人样。公子他把一颗树认成美人,他要脱衣服给美人穿。小的好言相劝‘这不是美人,是一颗树’我家公子认为我胡言乱语,要教训我。公子他瞧见二姨娘,喝醉了,对着二姨娘说了些混账话,还对二姨娘动起手。二姨娘吓得不清挣扎了番。小的看得清清楚楚,公子他掉下水,不全是二姨娘的错。是公子他喝醉了晃晃悠悠,外加二姨娘的挣扎,脚底一滑,这才掉下水。小的见公子掉下水,一边喊‘公子落水了’一边跳下去池水里救人。”
县太爷道:“冯豪,你所说无半句虚假。”
“大人青天在世,小的绝不敢有半句虚假。”
县太爷冷哼一声:“据本官所知,你九岁就在赵光耀身边伺候。什么的仆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赵光耀的胡作非为,少不了你的煽风点火。”
冯豪顿时懵了语无伦次:“小的哪有这样?!大人!饶命啊!大人!啊哟!”
两名皂隶铁面无私地执行,公堂之上,冯豪嚎叫声此起彼伏。
凤渝看着冯豪面容扭曲,痛快呻/吟。瞥了眼晏秋,心想幸好望舒不打屁股,打背。
县太爷高高在上道:“冯豪。”
冯豪起不来,趴在地上,艰难抬头:“小的在。”
“本官问你,你昨天因何买砒霜。”
“禀大人,小的是听我家公子的话,才去买的砒霜。我家公子的膳房不知道怎么回事,冒出了几只老鼠。来无影去无踪,寻常的的方法灭不了它们。我家公子给我出主意。叫我去买些砒霜,参在吃食中,哄那些老鼠吃下。”
县太爷冷哼一声:“来无影去无踪,那你是怎么知道有几只老鼠。本官看你,满嘴胡话。来人——”
“别啊大人。”冯豪一听县太爷说来人,他屁股火辣辣的疼。立马道,“我说,我说实话,这砒霜是我家公子他用来啊哟!”
县太爷充耳不闻:“——仗责十。”
打完冯豪,县太爷道:“你刚刚说这砒霜是你家公子他用来做什么?”
冯豪脸上净是泪痕,哽咽道:“禀大人,这砒霜是我家公子他用来谋害三公子。”
“什么?!”县太爷震惊。
听审的晏秋、凤渝、赵老太太、温婉琪更是震惊。
赵老太太险些一晕,温婉琪急忙扶住赵老太太。
县太爷道:“如实说来。”
“禀大人,我家公子他一直贪图美色,强抢民女公子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小的也记不得有多少次。老夫人为人廉正,公子不想被老夫人知晓,遭老夫人家法伺候。小的替公子他处理干净。”冯豪瞥了眼孟莹,道,“公子瞧上了二姨娘,强行撸走二姨娘回府,完事了。小的送二姨娘走,谁知二姨娘性情刚烈,一头撞在柱子上,引来三公子。公子他强抢民女的事被老夫人得知。”
冯豪说了很多话,口有点干。他不敢说实话,他怕县太爷又赏他仗责。他不是傻子,他看出来这位县太爷对他的厌恶。
冯豪咽了咽口水,继续说:“老夫人逼公子娶二姨娘,只是个妾又生得貌美,公子同意了。强抢民女这事暴露,老夫人对公子的态度有所改变。公子得知原本属于他的财产,老夫人要转给三公子。公子他一狠心,将三公子他们的行踪告诉土匪。土匪替公子杀了三公子,三公子他们的货物尽数归土匪。谁知道三公子命大,竟然碰晏公子和凤公子。小的买砒霜撞见三公子,吓得魂飞。以为小的青天白日见邪了。”
“公子他得知三公子他侥幸活命,便决定把毒老鼠的砒霜下在酒里,哄三公子喝下。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家公子喝下含有砒霜的酒水。”
县太爷道:“冯豪,你所说无半句虚假。”
“大人,您青天在世,小的哪敢有半句虚假。”
县太爷冷哼道:“依本官看,赵光耀下砒霜之计,定是你好言相劝。来人,仗责十。”冯豪眼睛瞬间瞪大了,不是吧,又来。
冯豪拱手上下求饶:“大人小的真没有好言相劝,大人你明察秋毫啊,阿哟!”他的屁股真开花。
县太爷道:“来人,传赵光武。”
县太爷把惊堂木一拍,震得桌角抖啊抖:“赵光武!”
“草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