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后,从门外闯进来四个身形高大的汉子,手中拿着破布和绳子朝他走开。
沈耀见状吓得肝胆俱颤,连忙挣扎着喊道:“是我,二公子,是我,我是沈......”
话没说完,便被一个汉子堵住了嘴,另外三人将他手脚绑住,开始了拳打脚踢。
一阵接一阵的疼痛袭来,沈耀的心快要碎裂开了,不知是谁朝他头上套了个破布袋,这下眼睛和嘴都被堵住了,他想喊喊不出声,想逃逃不掉,只能生生感觉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陆念安来到坑前,红果仍然昏睡着,但万幸的是身上衣物完好,他的心才慢慢定了下来。
沈耀像条濒死的鱼似的只剩下喘息的动作,侍卫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公子,人不动了。”
陆念安垂眸看了他一眼,眸光凌厉如寒霜,“扔到院子里。”
沈清宁赶来时,正见一名侍卫提着沈耀的一只脚将他拖出来,然后像扔块破抹布一样撇到院子里,顾不上管沈耀的死活,急步朝屋里走去,见陆念安在外间的窗前站着,问道,“红果怎么样?
“中了迷药昏睡了过去,没什么大碍。”陆念安道。
沈清宁长长出了口气,对跟来的宝珠道:“你先看看她。”说完便转身出了屋。
院子没放什么杂物,收拾的很干净,沈清宁转了半天才从墙角处翻出来一根两尺来长,手指粗细的木棍。
被捆在一起的夫妇见状,吓得缩成一团,瞪大眼睛一住的摇头,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清宁指着两人问随后跟出来的陆念安,“就是这两人将红果骗来的?”
陆念安应了了一声,便见沈清宁扯掉一个嘴里的布,问:“吧,那人给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将人骗到这里?”
夫妇两人早已吓得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着回道:“五,五两银子。”
因为五两银子,这两人险些将红果给害了,若不是被陆念安发现,后果难以想象。
沈清宁的怒火在瞬间被点燃,她二话不说,抬起手中的棍子劈头盖脸地朝着二人身上打去,也不管打到哪里,反正这木棍也打不死人,她只想替红果好好出出气,让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知道知道害人的后果。
过了一会儿,陆念安掀起眼皮,见夫妇二人身上皮开肉绽,血肉与衣服混在了一起,惨叫声也渐渐弱了起来,才出声劝阻道:“留他二人性命,一会儿好送衙门。”
沈清宁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喘着气,眼中的愤怒丝毫未减,又转头看向躺在旁边的沈耀。
沈耀醒了有一阵了,是被那夫妇二人的惨叫声吵醒的,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猜测是陆念安的人在揍那夫妇二人了,一阵阵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钻入耳膜,吓得他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屏着呼吸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旁边的人发现自己醒了过来回头过来打自己。
正装着死,却听旁边没了动静,接着就听到陆念安的声音,但那话似乎并不像是在对侍卫说。
心里正猜测着另一人是谁,却听木门“吱呀”一声,从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姑娘,红果醒了。
“嗯,好。”虽然只短短两个字,但沈耀还是听出来了,那冷淡又严厉的声音正是沈清宁。
沈耀蒙在布袋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沈清宁再与沈家不对付,但他到底是她的兄长,相信她发现是自己的话,怎么着都得顾惜着面子,至少不会像对那夫妇两人那样对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使劲在地上挪动着身体,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音,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
他的这一番操作也的确让沈清宁再次注意到了他,只是并没有如他所愿那般。
沈清宁捡起地上带血的木棍,走到沈耀身边,冷冷道:“别急,怎么可能少了你这罪魁祸首呢?”
说罢,扬起手中的木棍狠狠抽了下去。
沈耀以为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忍着痛摆着身体,嘴里的“呜呜”声更大了。
来的路上,陆念安身边的小厮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原来红果扶起装成孕妇的妇人时,陆念安正好在她身后不远处。
只是当时红果一心只想着帮助对方,并未注意到身后,他就那样不远不近地一路跟着二人到了巷子,又看到二人同时进了院子。
陆念安并未多想,正想转身离开时,却见巷子的另一端驶进来一辆马车,正正停在那个院子不远处。他急忙与小厮一起隐进了一户人家的门柱后面,果然,很快就看到那个院子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贼头贼脑地朝着巷子里看了看,又打了声口哨,那辆停着的马车便径直朝着院门口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