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暝听它这样说,不禁期待起来,或许能给个什么用的上的神器,到时也叫他威风威风。
这任务好做,也罢,多一个奖励总比没有好。
又往前走了一阵,总算看到了山楠所说的那片松林,可若继续走过去,恐怕还得一会儿。
他回身瞧了瞧正看着松林一脸凝重的白日隐,他的双唇已经微微起皮,走了几近一日时间,从早上便没有停过,定是口干舌燥了。
左右环顾片刻后,指着不远处一棵独立雪中的高大松树,道:“阿隐,我们暂且去那处休息片刻吧。”
白日隐点点头,随魏思暝脚步往前走去。
狂风卷席着地上的积雪飘扬而起,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像弥漫着白色雾气一般,将人笼罩在飞扬的雪中,看不清前路。
魏思暝怕与他走散,犹豫片刻,还是向后伸出左手,心中不停地说服着自己道:没什么的,现在天气不好,如此只是怕走丢罢了,若是他不愿,也不丢脸。
几乎是瞬时,白日隐的右手便牵了上来。
魏思暝没想到他真的会给出回应,身体不听使唤的绷紧,明明是寒冷无比的恶劣天气,可手心却渗出细汗,心口窝竟也感觉到一阵燥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的这怀中的一团黑色雾气也更暖些,甚至微微有些发烫。
他暗自庆幸,幸好白日隐现在在后面,不然肯定要看到他那高高咧起的嘴角。
看着越来越近的那颗松树,心中不免惋惜,怎么这么近?走了有三步吗?
早知道如此轻易,应该在那暗渠处就伸出手来。
不!应该在山楠山运走了以后就伸出手来!
就这样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很快便走到松树下,可两人却都默契的没有松开紧紧扣住的手。
魏思暝眼神闪躲,不敢看他,生怕一说话便让他反应过来,牵着他的那只手更是连动都不敢动。
就这样硬生生地坚持着站在树下许久。
“咕噜咕噜~”白日隐的肚子却不适时地响了起来,魏思暝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临近傍晚,可白日隐自早上吃了那一顿,便再也没吃过什么,水都没喝一滴。
魏思暝暗骂自己自私,只想着自己的那点龌龊小九九,竟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他默默将手松开,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见白日隐面色平淡如常,才知道他真的没觉得自己手上握着什么。
虽然如此,但仍旧很开心,起码他并不排斥与自己如此亲密。
牵也牵了,高兴也高兴过了,魏思暝忙将身上背着的包袱卸了下来,取出一个水囊递给白日隐,道:“阿隐,喝些水吧。”
白日隐没有接,淡淡道:“你喝。”
魏思暝愣了一下,将水囊拧开,又往前递了一下,道:“你先喝。”
见他伸在外面的手被冻的有些红红的,白日隐这才接过,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擦了擦囊口,递还回去。
魏思暝的诡计没有得逞,再次劝道:“就喝一口吗?再多喝些。”
白日隐这才又喝了一小口,刚喝完,水囊便被拿走。
魏思暝对着还残留些水珠的囊口,毫不犹豫地将双唇贴了上去,吧咂吧咂嘴,傻笑道:“好喝。”
说着又将水囊递给白日隐,问道:“阿隐,再喝一口吧。”
见他喝的如此急迫,白日隐摇了摇头,道:“不喝了。”
魏思暝眼里划过一丝遗憾,但也没再劝,只是将水囊拧紧,又放进了包袱里,取了两个凉透的烧饼,递了一个给他。
白日隐接过烧饼,见他费劲地将包袱重新系好,背在肩上,忍不住问道:“为何不来叫我替你将这些东西收进小荷包里了?”
魏思暝大口咬着饼子,含糊不清道:“太麻烦了,要取些什么还要找你,你使这些小术法也需耗费灵力不是,这样多好,想拿便拿,想放便放。”
白日隐也掰了一小块饼,慢慢放进嘴里咀嚼着,道:“你随身衣物都在里面,这样背着不累吗?”
“有什么好累的,几件衣裳而已,别说这包袱了,就算是你,我也背的了。”魏思暝神色自豪,但转头一想,感觉自己很像那种毫无灵力只能靠蛮力的大老粗,不能说是不好,可是总觉得与他有些不般配,只能干巴巴补充一句,“等我恢复了灵力,就好了。”
白日隐只是笑笑,并未说什么。
魏思暝忽然觉得有点自卑,就算菜如关子书,也能替他疗伤,可自己现在在他身边,好像什么用都没有,不像在现世一样若是看中了谁便拿钱砸,钱、车、资源,就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钢铁直男,经这一顿也总能砸的动。
可现如今,在这自己创造的书中世界里,自己是要钱没钱,要灵力没灵力,连保护他都做不到。
就算想走捷径带他找到凶手重新复仇,不仅不能剧透,这剧情现在也总与自己原本写的有些偏差,当真只是个在他身边的挂件。
心里如此想着,嘴上便忍不住问道:“阿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