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怎么了?”
贺骁这才回神,“没事。我去抽支烟。”
许吴丢乖乖点头,对他招手,“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贺骁淡笑着,徐徐准备转身离开,可是走着走着,心里却一直想着方才可爱勾人的许吴丢。手指夹住烟,指腹摩挲着,心里想要抽烟的欲望,在下一刻被压制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遵从本心,丢下烟,转过身,返回了客厅。
入眼就看到,许吴丢小小一只,坐在地上,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吃着手里的草莓。身上穿着他送给她的粉白色长裙,露出一片白皙的脊背,她挺直坐正身子,似乎是过于瘦了,微微低头拿草莓的时候,肩胛骨微微凸起,头顶的射灯照射其上,她整个人白的发光。他长臂一伸,用手指勾住放在沙发上的流苏披肩,是她的。随即走过来,披在她身上。
许吴丢露出一抹受惊,挣扎着,“我热。”
贺骁从身后抱着她,声音低沉,“地上凉,会感冒。”
她才不要,于是便挣扎,“今天,很热的,我刚吃完饭呢。”
说着,她还要脱掉棉鞋来着。
贺骁抱着她,大手伸过来,拉住她的两只手,放在她身前,声音越来越低哑,“别脱,上次感冒,医生说了要时刻注意保暖的。你不记得了,老子可都帮你记着。不许脱。”
他有些烫,手臂也是,就连吞吐的呼吸都是炙热的。
覆盖在她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上。
许吴丢心里一慌,脸颊霎时红了,“贺骁,你别这样,别太近。”
贺骁摇头,近乎贪婪的用脸颊贴住她的脸颊,“好,那你不许脱披肩。”
许吴丢点头答应了,“好,我答应你。”
“嗯。”
后来,他拉着她站起身来,学着电影里面的男女主跳舞,许吴丢并不会,甚至是四肢有些不协调。
贺骁却独得的很有耐心的教她。
一步一步,一个步骤的来。后来她也不算太笨,总算是学会了。
他们脱掉鞋子,贺骁少见的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解开,胸前解开三两颗扣子,整个人一颦一笑,都有种放浪不羁的样子。他笑着,眼里仿若有星星,看着许吴丢的时候,都闪烁着熠熠的光。
后来,披肩顺着掉落在地毯上,露出许吴丢光洁白皙的肩,她白的发光,整个人的气质都被养的很好,脸颊总算是圆润了些许,上头微微泛红,露出少女最羞涩的笑意。她的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发披着,随着舞步舞动。跳到最后,他低头来,擒住她的唇瓣,柔软的,总是带着淡淡的茉莉味唇膏的味道。跟吃糖似的。
后来,贺骁问她为什么喜欢茉莉味的,许吴丢被亲的含糊,迷迷糊糊就回答了。
至于回答了什么,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贺骁坏坏的亲着她,轻嗅她发的沁香,有力的臂弯扣住她的腰肢,她踩着他的脚,跳累了就躺在地毯上。电影很快到了结尾,归于滚动的字幕,上面是一首缓缓的钢琴曲。
曲子很熟悉,恍惚里,许吴丢细耳听着,似乎是起风了。
记忆被拉回上初中那年。
学校举办市里钢琴比赛。当时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在转校离开后,再一次因为一场比赛,重回她的视线。当时,本以为贺骁转校离开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却没想到,两年后的一场北昙市里青少年钢琴文艺比赛,让许吴丢再一次见到了贺骁。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大抵是四月份,北昙市的樱花盛放,在满是盛开樱花的校园礼堂里,巨大的天窗被打开。
少年穿着白色的衬衫,修长的手指如同精灵,缓缓在黑白键上弹奏着。悠扬的钢琴曲,伴随着一阵风起,头顶的天窗被打开,外头的花像是雨幕缓缓飘入场内。
场内坐着的同学,惊艳这一幕,角落里,戴着眼镜,扎着利落短马尾,皮肤有些黑黑的小姑娘微微抬起头,用一部老式的手机,拍下当时的一幕。
舞台上的贺骁,闪闪发光,是众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之娇子,众星捧月的存在。而她,只敢坐在台下,见证他每一个闪闪发光的瞬间,为之惊叹,甚至是羡慕。
那些花,像是在给他伴舞,当时的许吴丢抓住其中的一朵,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好像,抓住这朵花,她就可以成为这朵花,起码这朵花曾于他的肩边擦身掠过。
当时,只当一切是梦,遥遥不可及,贺骁是,花也是,少年时代的许吴丢开始默默在心里藏着。一直都未曾,向他人口宣自己的喜欢,没人知道她喜欢的少年。就当她一直这样过着默默无闻,且努力上进的生活和学习时,一切都在她上大学那天被改变了。她填报了志愿,一往无前的选择了和他同一所大学。
可能命运之神还是眷顾她的,因为一次代课,她竟然能和贺骁同在一个教室里。这个甜蜜的巧合,让她心里高兴许久,许久。
而今,她似乎真的,抓到了花。
当初那个坐在钢琴前,穿着白衬衫,淡定自若,意气风发的桀骜少年、
如今,眉眼多了一丝成熟,其他的从未变过。
慢慢的重合。
她看着他的侧颊,随即起身,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好似要将他的脸颊看得清清楚楚才好。
贺骁一愣,明显有些不知所措,让他意外的是,许吴丢会这样。
她凑过来,主动的亲了他一口,硬气的说:“我抓到花了。”
贺骁眉头微皱,“花?”下一刻被她的吻,给弄得心猿意马,竟还不好意思了,“不是我说,许吴丢,这次可是你主动的啊,老子可没逼你。”
许吴丢又亲了他一口,凶凶的说:“不许,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