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稚迷迷糊糊,感觉到一股热源越来越近,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粉嫩的耳垂上,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麻痒和空虚感,忍不住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
猎物的臣服极大地取悦了延无争,他愉悦地眯起眼睛,注视着桃稚柔软圆润的小小耳垂。
像蛋糕上最诱人的那一颗沾了奶油的莓果。
神使鬼差地,延无争收起了本要刺向后颈的尖牙,张开嘴,将桃稚的耳垂含I了进去。
桃稚顿时像一只被揪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蹦跶了一下,细细的申吟压不住,全从红润的嘴唇里逃逸出来,说话像醉了酒一样含糊不清。
“别舔······呜嗯。”
延无争哪里肯听,揽着腰的手收得更紧,恶劣地把整只白净的、带着细小绒毛的耳朵含了进去,用湿润的唇舌不怀好意地舔I舐着,仿佛在品味什么美味至极的珍馐。
桃稚完全不能忍受这种刺激,在藤蔓毫不留情地捆缚中努力挣扎,终于能勉强抬起头。
这时,桃稚看清了延无争肩膀上一抹凌乱的白色。他瞪圆眼睛小声惊呼。
“上校,你的肩膀怎么了?”
延无争全无回应,全然沉浸在桃稚焦糖味的信息素中,双目迷离,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抵着桃稚的窄腰。
桃稚无奈,努力转过身去面对着延无争,皱着小脸,声音带上了一点嗔怒。
“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啊!”
延无争完全没听。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想吃。
他极为敷衍地嗯了两声,带着湿意的嘴唇又追了上来。
桃稚看他的肩膀马上要随着他的动作压到沙发上了,真的被逼急了,像一只小兔一样用门牙狠狠啃了对方的锁骨一口。
“你肩膀出血啦!再不停下我真的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
延无争终于听清了桃稚的话,从混沌的易感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后退一步,和桃稚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
桃稚刚刚说“再也不理你”。
在枪林弹雨面前,延无争也从未有过“怕”这个字。但是他面对这个Omega难得的狠话,似乎真的有一些隐隐的忌惮。
桃稚终于得了片刻自由,他半边身子都因为过久的跪趴而有些麻,慢吞吞地起身。
他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延无争肩膀上凌乱不堪的绷带,小小倒抽了一口气:“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啊,好像是被谁故意弄散了一样。上校刚刚才和谁打架了吗?”
延无争有点心虚地别过了头。
他刚刚在卫生间看见桃稚关心他伤口的短信,有意把本来缠得好好的绷带解开,弄得凌乱不堪。
现在绷带被他胡乱弄得太紧勒住了伤口,这才渗血了。
延无争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要做那么莫名其妙的事,但是他就是很想让桃稚关心自己,让桃稚露出为他慌了神的可爱模样。
桃稚看着延无争的伤,不禁想起了以前每天都被玩家们欺负的惨痛经历,细细的眉毛皱得很紧,往伤口上很轻的吹了口气,很小心地抚摸着因为再次开裂显得有些狰狞的伤口。
“吹一下会不会好一点啊,看着好痛哦。”
延无争瞳孔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震颤着,陷入了有些久远的回忆。
“延无争,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么一点小伤就想休息,你也配做延家的长子?废物就应该趁早搬东西滚出去!”
“要么死在训练场上,要么死在战场上,你别想有第三条路。”
延无争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但现在桃稚这个很珍视的举动,让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迟来的委屈。
被人称为冷血动物的上校抿着唇沉默了很久,分不清这种关心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心脏像是被泡在了酸水里。
延无争声音低哑。
“为什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