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墨香暗涌
梅雨季的潮气裹着墨香渗入道场,时光跪坐在棋谱室整理古籍,袖口蹭过《发阳论》封面的鎏金纹路,在晨光中抖落细碎金粉。泛黄的宣纸间突然滑落本皮质笔记本,锁扣处银质北斗七星装饰折射出冷光——正是俞亮随身携带的那本。
指尖触到锁扣的瞬间,走廊传来木屐敲击地板的声响。时光慌忙将笔记本塞回书架,却带落夹在《玄玄棋经》中的训练日志。摊开的纸页上,俞亮工整的瘦金体记录着:「2005.3.21 晴,时光执黑第189手肩冲,落子前摸了三次耳垂,睫毛颤动频率每秒两次」。
"又在偷懒?"穆清春斜倚门框抛接云子,翡翠棋子在空中划出挑衅的弧线。时光抄起鸡毛掸子反击,扬起的尘埃在光束中狂舞,惊醒了沉睡在棋谱堆里的秘密。
第二幕:樱花密码
道场后院的樱花树正值盛放,时光盘腿坐在青石棋盘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俞亮昨日遗落的银戒。戒圈内侧新刻的「辰」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与铜钱上的「光」字形成微妙呼应。花瓣飘落在未下完的「珍珑局」上,被忽然伸来的修长手指拂去。
"下棋要专心。"俞亮跪坐对面,道场服领口微敞,锁骨处的北斗纹身第七星正对着时光胸前的铜钱。他执白的手腕转动间,腕表链垂下来缠住红绳,在棋盘经纬线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时光的黑子悬在「三四」位,忽然瞥见俞亮无名指关节的墨渍——正是训练日志上记录的日期墨色。当棋子叩响檀木棋盘时,整株樱花树无风自动,飘落的花瓣在棋罐边缘拼出「双活」的象形文字。
第三幕:夜雨残局
暴雨突至的深夜,时光蜷在棋谱室修订《褚嬴精解》。台灯将他的影子投在《烂柯图》壁画上,与三百年前的对弈者身影重叠。推门声惊得他碰翻砚台,墨汁漫过俞亮的训练笔记,在「2005.4.17 时光教小飞守角时衣领歪斜32度」的记录上晕开涟漪。
"擦干净。"俞亮扔来的手帕带着雪松香,指节擦过时光手背时,北斗银戒与铜钱相撞发出清响。两人蹲身收拾散落的棋谱,发梢在潮湿空气中相触,惊醒了沉睡在《金井栏》残局中的秘密——某页边缘用铅笔勾勒的睡颜,正是上周特训时在樱花树下小憩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