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在手机屏幕上一滑,一连串的全息投影展开,几张看起来就很复杂的条形图随着他的操作不断起伏变化,“在你施展这些力量的时候,我捕捉到了一些微弱的能量波动,这种曲线确实很少见,但是给我点时间,总有办法能够拍摄到它,我们不能每次在神盾局的视频档案里都像傻子一样。”
“另外申明,虽然现在已经出现了魔法,但是科学才是世界的根基和未来。”
斯塔克自信的样子很能感染人,看起来什么样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伊索眨眨眼:“你刚刚是说了一个谐音笑话是吗?”
“不,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斯塔克收回自己的投屏。
“说回来,伊索,你对今天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弗瑞敲了敲桌子,把话题重新扳回来。
伊索斟酌字句:“我们一脉确实有一种术法可以分化出一个灵体,但是这个术法并不常用,具体的内容我得问问家里人……”
而且理论上这种术法应该只能由本人施展,他自己却完全没有印象,可他却能感觉到一点隐隐约约灵魂的链接。
简单的会谈结束,斯塔克再一次发表了他攻克“灵力无法被拍摄“难题的信心,从窗口一跃而下。
“对了,kid。”窗口又自下而上又冒出一个钢铁脑袋,“需要送你一程吗?”
“我们飞着去吗?”
他是阴阳师,和西方魔幻里骑着扫把满天飞的巫师不是一个体系,换一句话说从来没有电视里的一样在天上飞过,他从来都是靠双腿丈量土地的。
怎么会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拒绝这种邀请呢?
“我们也可以开车,如果你愿你等的话。”
“不用了。”众目睽睽之下,伊索已经开始找方便的地方往外翻窗户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谢谢。”
“等一下,等一下。”科尔森试图阻止。
“你们还有低空管制吗?”伊索回头。
“我是想说,那边有个露台,可能会方便一点。”科尔森用大拇指往身后一指。
伊索看过去,收回了要跨过窗台有些不雅的腿,往哪个方向走:“哦,太谢谢你了。”
路过弗瑞和科尔森的时候,衣角甚至带起一阵风,看的出来真的很急切。
科尔森低头偷笑了一下,刚抬头就撞上弗瑞莫测的眼神:“呃……他刚刚还挺像一个孩子的。“
“哼。”弗瑞喉咙里呵出一点声音,背着手站在窗户前,看着伊索兴高采烈地挑选着搭乘便车的姿势,“他本来就是。”
伊索……预言吗?
上午参观了艺术馆,下午又赶回学校继续课程,中途还抽空联系了一下家里,充实忙碌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做完了小组作业里自己的部分,伊索躺在浴缸里,手臂自然垂落水面,感受着轻柔的浮力将他慢慢托起,飘飘然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灵魂随着风飘荡,清雅的花香芬芳满屋,丛丛簇簇的灌木肆意生长,碧绿的草叶上昆虫在肆意跳跃,春水初生,一片盎然。
天空突然被撕开了一道裂缝,一只扭曲血红的眼睛注视着这片乐园,有什么东西在嘻嘻地笑着,畸形的触手在狂舞,耳边充斥着几句破碎的话。
“找到……救救……”
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冷透了。伊索一把抄过挂在旁边的浴巾,牙齿都有些不自觉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