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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灵……也不会使软刀。竟不知她是如何与那野狼搏斗的,定是骇人得很,也辛苦得很。
萧云征就在这一念之间后悔了很多事,本来行军不该有悔的,悔恨只会令将领沉浸在画卷一般美好的幻象中无法自拔,失去警惕和信心来应对眼前的战事。
但萧云征如今面对的又不是沙场,而是一个夏灵。他可以放纵自己将懊悔涌上心头,比如自己记得给她软刀防身,怎么不记得多教几招刀法;比如深山驿站本就危险,为何不再赶上十里山路到城中客栈留宿;比如夏灵孤身独宿一事自己也多有犹豫……
萧云征念及此,顿了又顿,那能怎么办呢?一夜不睡守着听她房中动静,还是将她拴在腰带上确保安危?
异想天开。他差点也给脑中冒出的古怪想法弄得心思杂乱,萧云征想起夏灵望向自己时那双情意绵绵的眼,定是对他心底这等念头一概不知的。
那还是莫要知晓吧,毕竟就连他自己都觉可怖。
萧云征轻轻抬起夏灵的手,去扮演她心目中那个体贴温柔的侯爷,皱眉关切:“我回去取些金疮药。”
等萧云征给夏灵包扎,将酒液往少女手心的软肉上倒,她痛苦万分眼角泛泪,却始终也没喊一声。
萧云征再把伤口细细看过一遭,好在没有想象中深,估摸是夏灵握刀时用了点巧劲,不至于伤得太深。
还怪机灵的。
他倒是松一口气,金疮药不要钱似地撒,再把夏灵伤口小心包起,嘱咐着千万别碰水,若是感到身上何处不适,便敲敲房屋右边的墙壁。
夏灵应了,难得地沉默寡言。萧云征也不好多说,转身便打算退去,不想在临出门前给夏灵叫住了。
“现在手不方便,侯爷可否帮我一个忙?”
“尽管说。”
夏灵抬手一指,语意坚定:“帮我把那狼嘴里的尖牙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