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定心丸吃下去,季夏攥的更紧了。
戴上麦后,几人“开火车”似的排起队伍,慢慢地往车上走。
秦时玉搭着顾凯,而季夏搭着秦时玉。
前者是节目组安排,后者是秦时玉要求。
顾凯被秦时玉搭上肩膀一瞬间,整个后背都凉了,原本有多希望节目多录几期,现在就有多想让节目暂停。
戴了麦,谁都不敢说什么,只能发挥各自演技,表演岁月静好。
好在秦时玉在镜头前总是能演出爱他的模样,偶尔的忽视可以被网友洗成吵架。
参加恋综给季夏带来好处除了赚钱外,还能学到恋爱技巧。
比如现在,她一边搭着秦时玉的肩,一边若有若无地蹭秦时玉的脸。
这样的调情使得荷尔蒙代替了恐惧。
秦时玉:“嘶...”
顾凯听见,脚步停下,举起手:“我能到最后一个吗?”
未知的恐惧不足以让顾凯退缩,但秦时玉的一声“嘶”却让他腿软。
最后,在顾凯的要求下,陆景到了第一名的位置。
陆景脸色也不好,硬着头皮上,他忍不住苦笑,嘴上虽然说着没事,但心里却问候了顾凯一家子。
夜晚九点,载着嘉宾的车子缓缓驶去慌辟的小路,车上的人戴着眼罩,听觉格外发达,耳边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外就是鸟鸣狗吠。
季夏和秦时玉坐在一起,两人牵着的手逐渐攥紧,这一幕被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上海—江家老宅。
江柚躺在一楼电动沙发上,看着江为安发来的照片,骄傲地勾起唇角。
这俩人可算是互动起来了。
“江柚,你回来了?”
江弥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像是职业俏佳人,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声,很难不注意到她。
江柚很瞧不上这个姐姐,总觉得她装的很,永远是端着架子,好像她的背永远不会弯下来。
江弥把包递给阿姨,边走边挽起衬衫袖子:“我以为你在巴黎不会回家了。”
“呵呵,不回家怎么知道你居然背着我偷偷拿了公司股份呢?”
江弥一愣:“你怎么知道?”
江柚起身,慢悠悠地靠近江弥,她妈妈比江弥妈妈矮,所以她也要矮江弥几分,这让她很不爽。
江弥没有什么情绪,声音清冷,显得她整个人淡淡的。
“父亲的意思,他认为我们子女也该进入公司了。”
“公司有哥哥就行,你掺合什么?还是说你心理医生做腻了,想当总裁了?”
江家一共三个孩子,江弥是老大,而江礼和江柚是一个母亲所生,江柚是家里老幺。
江弥听见她的话,眉头轻皱:“心理医生是我的事业,就像你那间小工作室一样。”
江柚瞪她:“什么叫小工作室!”
“随你怎么理解。”
江弥准备回房间,刚走两步,胳膊被江柚拽住,矮了自己几分的妹妹不服气的瞪着她,她从不觉得江柚讨厌,反而觉得她这模样有几分可爱。
“江弥!当初说好的。”
当年江柚大学毕业出国深造,她无心公司,也不想继承,但她又不想让江弥和哥哥争抢,是她听见江弥保证对公司没兴趣才出国。
江弥扯开她的手,整理了下褶皱的衬衫袖子:“你也不小了,继承权是我们三个人和曲阿姨的,需要我教你学习一下法律吗?”
江柚被噎住,她也不是想和江弥抢什么,但她就看不惯江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父亲还健在,谈论不到继承权的问题,只是江父年龄大了,有心无力,这才把总公司旗下的企业交给江弥一部分。
主要原因是江弥在国内。
江柚切了声,转身要走。
“江柚,什么时候走?”
江柚停下脚步,回头:“干什么?”
“请你吃个饭。”
“我用得着你请?”
“夏夏过两天回上海,我们一起。”
夏夏……
江柚白了她一眼:“叫的这么亲密,她做你妹妹算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后天回来,你见到她不要端着医生的架子,她已经好了。”
江弥抿唇,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秦时玉是她什么人?”
江柚很想说是“炮”友,但江弥这人正经,肯定接受不了,而且季夏这个蠢货还不敢把生米煮成熟饭。
“网上不都说了,不和。”
江弥懒得理她:“早点休息。”
看着江弥转身上楼的背影,江柚忍不住竖起中指,用法语吐槽了句:“神经病。”
谁知江弥突然停下,正经地解释:“神经病和精神病不是一种,如果你想骂我应该是精神病。”
江柚:……的确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