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到时候再说，不过——”程军官自我介绍：“你以后别叫我程军官，听不惯，你喊我程芷就行。”

“好的，程芷同志。”乔文一本正经。

“我有个朋友，她就是写剧本的，她创作了一个剧本，也想请你们给打样，做舞台服装，你看你回去给你们厂里说一下，她是市里歌舞团的，你们可以见见。”

乔文当然愿意，能拉过来订单当然好。

“如果我有这个荣幸那自然好。”乔文点头：“谢谢您，程同志。”

“见外，我不是让你叫我程芷吗？”正好节目也结束了，人群散去，起身：“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就在后台。”

乔文见到了几个靓女俊男，这几个人比起后世乔文遇见的模特也差不多。

倒是程芷介绍了乔文以后，几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惊讶。

其中有个女孩子指着她就说：“哦，我知道，你就是在那个胡同里接活的裁缝吗？”

话音才落，她就立刻捂住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眼神。

乔文是亲眼看过被游街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如今特别注意说话的分寸。

“不是我，我就是被服厂的小裁缝。”

这样说，就算别人认出来也不能说就是她。

“好了，说什么胡同不胡同的，乔文一直住在被服厂的宿舍里面，可没有出去过。”程芷进一步划开了乔文和那个“小裁缝”的关系。

“哎对了，你们不是说要乔文帮你们设计衣服吗，你们的剧本呢？”

在程芷的提醒下，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抽出一个笔记本递过来：“这个是我们对服装的要求，你看看，你能按照这个要求做出来吗？”

说完，耸耸鼻子，有点嫌弃：“程芷姐，我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过来的，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怎么身上有股味道？”

那股味道，乔文一早就闻见了，那个是程芷身上带出来的，她需要哺乳，自然会有奶香味。

在别人的鼻子里，也有可能称之为奶臭。

程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还不等她做什么，乔文把自己的外套递过来：“程芷姐，好像有点凉，你先穿着我的。”

程芷尬尴地笑了下：“我现在的精力没有功夫来设计舞蹈服，你们也看了我们今天舞台剧的表演，上面的衣服就是乔文他们几个做的，你们要是信任他们，可以让他们做——”

程芷看了看那个说话的女孩子，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年纪稍大一些女子：“柳团长，你们要是不愿意，也不用这样侮辱人。”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柳团长看了看乔文：“我看你的形象和气质都比较好，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加入我们文工团呢？”

“我不会，我就会裁剪，也只能做个小裁缝。”乔文拒绝。

他们怎么好像不是来让出衣服设计图的，倒像是来挖人的。

那就不要怪她说话直接。

“程芷，我们团队就差一个有经验的舞美设计，我们希望你能来团里。”

柳团长被程芷提出送客弄的很不好意思，只能把自己的来意说明白。

可是程芷摇头：“我在部队好好的，我不打算转业，你们问我设计师，我都说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就这样，再见。”

程芷就是军人的那种利落和洒脱，看的乔文直呼爽。

“那好吧，你还是好好休息，我看你的手还是有点抖。”柳团长也不生气，依旧好言好语：“那我们走了，你们的表演还是很精彩的，虽然不能和我们比。”

乔文被她最后一句话直接气的半死。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会说话，亏她还觉得他的语气还蛮好的。

真是什么样的领导，下面就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