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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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任务已到,请宿主注意查收】
宋时与翻了个白眼,手上笔尖不停,将最后一道大题的结果算出来后,在答题卡上写下个全然不同的数字。
【检测到书中世界角色行为异常,请宿主找出纰漏并纠正,任务对象:刘格】
“这和任务主线无关吧?”
【维持世界稳定是每位宿主应尽的义务与责任】
靠!
宋时与点开系统虚拟屏幕,查看任务背景,按照正常故事线男主会在月考后遭遇一次关于身份的诟病,这些质疑也为之后家长会身世被人注意到埋下暗线。
所有这次流言事件必须要有!
原著里策划这件事的是刘格,作为男主的初中同学,某次在办公室门口无意中听到了勒霖的身世秘密,于是这枚不定时炸弹终于在男主高二的时候爆炸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刘格目前的精神状态,和原著里疯魔扭曲的心理完全不符。
窗户没关严,忽地刮进来一阵风,宋时与桌上的草稿纸顺着气流飘到勒霖脚下,他想事情想的入迷全然没注意到,直到勒霖将那张纸再次扣回到桌面上时才回过神,潦草地说了声谢谢。
勒霖看着面前心不在焉的人,视线无意扫到他答题卡上的数字,他刚刚看的很清楚这人草稿纸上的答案和他算的一样,至于那上面的......
他的视线低垂了几秒,还是没有提醒宋时与这件事。
省实验考试期间不上晚自习,收卷后宋时与刻意走迟了些跟在刘格后面,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受到了什么刺激,戒备心很强,走两步就要朝后看几眼,宋时与只得躲在柱子后面,待人转过身后再悄悄跟上。
在刘格再一次回头的前一刻,宋时与扫了眼空荡的校园,三步快跑,爬蹲在花坛后面。
好在前面的人没有起疑,看了一眼就转过视线。
脚步声渐渐远去,宋时与拍拍裤腿上的土就要起来,突然后颈一紧,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吻了上来,他僵硬的转过头,就见男主正站在他后面。
勒霖的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有点唬人。
宋时与下意识往后瞧,在看到刘格走远后松了口气,“干什么?”
“东西”
“嗯?什么?”
勒霖眉头皱的更紧,不答反问:“你说呢?”
嘴里的余香再次在舌尖晕开,保温盒!
宋时与有时候真想给自己一榔头,怎么这种爽完就走人的事做的这么得心应手,保温盒他放哪来着,桌子上?还是书包里?
他面上堆着笑,从勒霖手上将衣领扯回去,拉开书包拉链将米白色保温盒拿出来,笑说:“我洗干净了,谢谢你”
言辞说的恳切,动作却看不出一点诚心,宋时与说着话还不忘朝后偷瞄,时刻观察着刘格的动向。
勒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远处那人他算不上熟悉,如果没有之前那次事,说不定只会活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勒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面前的人,也留意着远处的动向。
好一会儿,对方像是目的达到了,接过保温盒连话都懒得和宋时与多说,转身就走。
等宋时与再次追出去的时候,刘格已经上了大巴车,他顺手拦了辆出租车,终于对司机说出那句“师傅跟上那辆大巴车”的经典台词。
不过作为狗血男频文里的路人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许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但还是让他过了把瘾。
刘格家在郊区深巷里,宋时与拐了好几个弯才找到路。
居民楼年久失修,墙皮颤颤巍巍的挂在上面,恐怕稍有一阵风就能刮走,这里的隔音很差中年夫妻的吵嚷声,卖瓜大爷的吆喝声,婴儿的啼哭声,吵得他耳膜生疼。
终于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进了一栋筒子楼,宋时与落后他几步在楼梯拐角处停下,看着刘格拿出钥匙开门。
可就在门打开的下一刻,衣架顺着打开的缝隙甩出来,不偏不倚的砸在刘格脸上,屋内女人嘶吼着:“出去!从我家出去!”
外面的人却像是习惯了如此,他揉了下被砸得生疼的鼻尖,捡起地上的衣架扯出一个无奈的笑说:“妈,是我,你儿子”
但里面的女人仍旧不依不饶,“出去!出去!”
刘格不顾女人的驱赶,拉上门进去。
声音被铁门隔住大半,但能听出吵嚷还在继续,宋时与看着刚刚眼前上演的画面,怎么也无法将这样的刘格和原著中那个阴暗扭曲的人联系起来。
“系统,原书中刘格真正的结局是什么?”
他知道一般像这种打脸爽文,反派炮灰的结局一定会惨,惨的大快人心,爽的读者吱哇乱叫才算成功。
但作者一般不会详写某个反派的晚年如何度过,爽度达到了也就不会在这上面浪费笔墨。
【人物:刘格,结局:辍学一年后于家中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