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落笳心中发慌,抱起她连呼数声都无回应。落笳惶急之下,如往日一般用手贴着她后背想用内力唤醒她,但却不奏效。落笳急的团团转,赶忙将她平放在床上,想去取手巾来敷一下
刚走到水盆前,便看到手巾斜斜的搭在水盆旁,像是来不及收拾就被丢下的样子,应是景若刚才洗脸时留下的。落笳见此心中更加担忧,景若向来整洁,竟然将手巾这般潦草的扔下,不知刚才是多难受
她将手巾拧干叠好,坐到床前轻轻帮景若擦去额上的汗水。刚擦几下,便听景若轻哼一声,慢慢醒转过来
落笳喜得握住她手道:“阿若,你醒过来了?怎么了,不舒服么?”
景若目光恍惚的看着她,像是半天才认出她,没有答话,只是摇摇头,还未开口,便先咳各不止,半天才缓过气来,面无血色,神色极其疲乏
落笳见此担忧不止,先赶紧安慰她道:“你别怕,我马上去找大夫来瞧瞧”
话音刚落,便听门口传来轻轻叩门声,小二在外面道:“姑娘,饭送来了”
落笳急忙起身开门,店小二捧着食盒站在门口,笑嘻嘻道:“姑娘,你可尝尝我们店的那首好菜,包你满意,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我”
他还要啰嗦,落笳匆忙接过食盒,掏出一点碎银打断他道:“别说了,你快去把城中最好的郎中请来”
小二拿了银子倒是很尽职,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中年大夫过来,夸说是城中最好的医生,落笳赶忙请大夫为景若诊治,那大夫甚是认真,又是号脉又是询问,眉头却越蹙越紧。落笳见他脸色如此,心中更是沉重,赶忙问道:“大夫,我妹妹的病怎样?”
那大夫皱眉捻须道:“奇了,从脉象来看,只是心血亏缺虚弱之证,应该不甚严重。但看你妹妹的情形,又病的很重。”他一连叹几口气,只啧啧称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落笳在旁暗暗着急
半天大夫才写出个药方,落笳接过来一看,也大概认得几样,只是一些补血益气的药,不知有没有用,但也只能谢过大夫,奉上诊金又遣小二将他送走
景若还在昏睡,落笳看她的样子不忍叫醒她来看药方,只数落小二请的大夫不好,给了银子让他再请一位来。小二横竖有银子拿,受了番训斥也不生气,兴冲冲的又去跑腿
没想到一连请了三位,都和最初那位大夫一般,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开的药也差不多。落笳无可奈何,料想再请十位恐怕也是这般说辞,只好作罢,让小二依药方去抓药,她自守在景若身边
景若差不多昏睡了半天,直到下午时分才醒过来,落笳看她精神略好,便扶着她坐起,将刚才的药方拿来给她看,又把医生的话一一转述
景若阖目想了想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刚才洗脸时突然头晕胸闷,天旋地转,连站也站不住,勉强摸到床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些大夫说的也没错,我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其他感觉,恐怕真的是最近太累了,才一时晕厥”
落笳听她这样说了,心下顿时宽慰,这才觉得腹中空空难受,刚才一直忙碌担心,到这时候还没吃午饭。一抬眼看到送来的食盒还放在桌上,只是饭菜已经凉了,只好喊小二拿去热一热
小二说的倒不假,这店里的饭菜果真不错,就算是重新热过也是喷香扑鼻,落笳饥肠辘辘中,更是食指大动
景若却恹恹的靠枕上,没什么胃口,落笳连劝带哄她才勉强吃了几口便将碗放下。落笳无可奈何,看她在病中也就不再勉强,只得自己去吃了饭,却觉得不如闻起来那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