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落笳才悠悠醒转过来,只觉得眼皮酸涩,四肢乏力。她勉强坐起身子,发现景若正倒在自己身边,刚忙连呼带摇,半天才将景若叫醒
景若迷茫的看着周围道:“我们在哪里?”
落笳打量了下四周道:“似乎还在那间房子里,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景若撑着身子坐起来,摇摇头道:“没有,除了浑身困乏的很,便没有其他感觉”
落笳点点头道:“看来刚才那是迷烟,倒不是毒药”
她静坐调理了下气息,觉得慢慢恢复了体力便站起身仔细观察一番,房间昏暗如初,只有上面透出一丝光亮,尚未散尽的烟雾在光束中飞舞
景若踱到她身边道:“上面的窗户被打开了,看来这些人还不想让咱们死”
落笳纵身跃起,但那窗户实在太小,与其说是窗户不如说是个小洞,根本不足以让两人脱身,而那木门之前她已试过,无论用掌力还是用剑都纹丝不动,此时细细查看才发现也不知是如何技艺,从里面摸来竟连纹路都没有,浑然一块巨木,她寻摸了半天也无从下手,无奈点点头道:“不错,看他们的意思,似乎并没有要取咱们的性命。只是你我二人不过路过此地,和此地村民又无甚过节,不知为何要使这般手段”
景若低头沉思片刻,低声道:“我觉得这里有些古怪”
落笳听到这话表情严肃起来,景若接着道:“之前遇到三妹娃,我就觉得那孩子有些奇怪,她看人的时候,那目光有些,有些襂人。而自从踏进寨子后,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常常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但去找的时候,又明明没人”
落笳听了这话才明白,为何景若这几天常常有些走神,但此事听起来着实古怪,她也找不出个头绪,只得安慰道:“没事的,恐怕是你最近赶路有些劳乏。至于族长把咱们关在这里,可能是对咱们有些误会,只要想办法见到老文,应该就能解释清楚了”
景若看着她点点头嗯了一声便不再解释,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说出来的确荒诞,难怪落笳也将信将疑的敷衍。只是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又那么清楚,景若坐在地上,独自低着头沉思
落笳起身去门口边拍打边呼喊,半天外面也没人答应。就在她以为外面没人时,却从门下缝隙中递进来一碗水几块干粮
落笳喜出望外,急忙喊道:“我要见老文,叫老文来,我要见他”
但呼喊了半天,外面却没有任何回应,落笳不觉有些气恼,正要拔剑去砍门,只听外面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用生硬的官话道:“老文不在这里”
落笳一喜,听出这是之前族长身边的人,刚忙疾呼道:“快放我们出去,我要找族长问清楚”
那瓮声瓮气的声音答道:“族长也不在这里”
落笳喊道:“叫族长过来”外面却再无回应
落笳生怕那人送了饭就走了,又气又急拍门的力度愈大,边拍边喊道:“凭什么把我们关起来,你们到底讲不讲道理”
半晌,外面声音又响起:“这是族长的命令,把你们关在这里,不准出去”
落笳和景若一听这话,只觉得莫名其妙,景若在旁不忿道:“你们苗人讲不讲理,我们救了你们村民,你们倒将我们关起来,莫非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真是化外蛮族”
外面的声音也显得愤怒起来,高声道:“你们是来害人的”
落笳和景若互看一眼,不明白这话是何意,只听外面接着道:“就是你们自己下的蛊——”话刚说一半,便被一句厉声的呵斥打断了,像是不允许他再说下去
景若皱眉语带怒意:“这些人简直是蛮不讲理,竟诬赖是咱们下的蛊,真是好笑至极。”然而屋外那人似是受了教训,无论她们两人在屋内如何再喊叫拍打,再也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