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笳急的恨不得飞出一剑将那白虎穿心毙命,但景若尚在它利爪之下,稍有不慎倒害了她性命。慌乱中落笳蹙眉轻声道:“我把这畜生引开”,苏澄澈会意点头:“我去救人”,又担心问道:“你行么?”落笳沉着的点点头,苏澄澈便不再问
落笳小心翼翼的一点点靠近,边走边故意将地上的雪踢起来,那白虎见状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警惕的看着她,但爪子还按住景若不松手,落笳故意将剑刃不断晃动,映出光来挑弄那白虎。那白虎见有人胆敢挑衅果然发怒,压低了身子做攻击之态,喉间不住低吼。说时迟那时快,落笳猛然将雪沫踢高,溅向白虎,白虎万万没想到这人竟如此胆大,怒啸一声,撇下景若径直向落笳扑来
落笳抽身急退,趁此时苏澄澈从旁绕出,冲到景若身旁赶紧把她抱到一边。细心一看,景若并未受伤,大概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苏澄澈重重出口气,放心之余忍不住骂一句:“真是没用”好在景若知觉全无,倒不怕她回嘴
落笳将那白毛畜生引开,却不急于与它相斗,只想尽力引它离景若远点。那白虎却甚是骁勇,斗志悍然,一蹲一扑,击的雪花飞溅,虎啸声在谷中不住回荡。但就算它是万兽之王,终是不及万物之灵的人,何况落笳长剑在手,并不怎么将它放在眼中。几番逗弄闪避,直把那白毛大虫引得气咻咻鬃毛倒竖
落笳看看火候差不多,长剑一挺便向白虎刺去。这畜生伤了景若在先,落笳就没打算留它性命,更何况今夜也许要宿在野外,留它一张皮还能取暖呢。那白虎倒也是厉害,见长剑削来,还晓得转身去躲,只是终究慢了一点,虽则没伤到性命,倒被削下几根虎毛,登时倒了气势,往后退了几步
落笳好气又好笑,这畜生倒还知道厉害,提剑再去刺,却听远远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白将军——白将军——且手下留情!”
落笳没想到这大风大雪的谷中还会有人,登时放慢了手下动作,那白虎也像是听懂了人话,竟像只狗一样温驯的摆了摆尾,迅速掉头跑向前面
不一会儿,雪中现出一个人影,是个枯瘦的老头,银发皓须,看起来很有些年龄了。着一身布衣,带着斗笠,身后还背着个背笼,身侧悬着绳子镰刀一类,那白虎就乖乖的跟在它后面,俯首帖耳真如家犬一般,一点也没有刚才那般嚣张的气势
落笳见状好不诧异,但见老人面善,自己身为晚辈,还是主动拱手行礼致意道:“老人家,不知这老虎是?”
那老人见她执礼甚恭,倒也不托大,赶忙还个礼道歉道:“真是得罪了,我刚在崖上采药,一时没注意到,竟让这畜生出来伤人,真是对不住啊。”说着,便在那老虎颈上一拍,喝道:“白将军,你又不守规矩了!”
落笳这才明白原来“白将军”是这白虎的名字,见那兽中之王此时半点风采也没有,只在老人身边哀哀低鸣,蹭来蹭去,似是乞求原谅。落笳不禁啧啧称奇
那老人赶忙道:“白将军可有伤到你的朋友?这畜生往日是从不伤人的,不知今天怎么狂性大发”
落笳赶忙引他一起去看景若,白将军摇头摆尾的也想跟来,却被老人一声呵斥,委屈的停在原地,转来转去却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