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瑜瞬间僵硬,尖叫压抑在嗓子里。
思及此前的决心,他竭力按捺住避开的冲动。
琨瑜用水擦过身子,皮肤洁净,又滑溜溜的,还没干透的发丝贴在脖子上。
男人双目炽热,掌背浮出抽动的筋脉,兽皮裙……
更是撑起一道弧度。
他嗅着雌兽散开的漆黑发丝,头发用兽骨打理过,摸着非常柔顺,靠近了,还散打着一股股浅浅的,好闻的气息。
不光发丝,皮肉更香。
抱着香香滑滑的雌兽,男人压抑得烦躁。
他十分贪恋这股气息,每天深夜,等雌兽入睡之后,都会俯身撑在雌兽身上,鼻梁贴过每一寸比雪色还白的皮肉滑动,恨不得咬烂了吞进腹中。
没在白天行动,无非是不想看到雌兽惊慌躲避的神情。
男人如有实质的眼神让琨瑜畏惧,他拢好里衣,又裹了一层兽皮,在腰上用兽皮边料割成的绳子系了个结。
他想挪开身子,屁股刚动,瞥见男人胸/前鼓囊结实的肌肉跳了跳,还有那隆起来……更为惊人的兽皮裙。
心下一慌: “……我给你做件简单的兽皮衣吧?”
男人低沉哼哼,琨瑜就当对方答应了。
时候还早,此刻毫无睡意,干脆说做就做。
他跳出男人怀里,抖开一张最大的兽皮。因为个子差男人太多,干脆站在床上,摆了摆手,道:“走过来一点。”
“……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男人领悟,靠在床边,琨瑜对着宽阔结实的肩腰比对,用骨针别了个标记。
没有针线和绳子,他只能在兽皮上割出两个洞,洞口足够让手臂穿过去,再往腰间系条带子。
他好奇又畏惧地打量男人富有力量的手臂:“没法做袖子,胳膊会冷,可以搭件皮毛斗篷。”
“……”
男人直勾勾看着他。
琨瑜别过眉眼,披在肩头的一绺落发忽然被对方握住,送到鼻间闻,冷硬的面孔多了一丝痴迷。
琨瑜:“……”
他观察男人神色,小心抽出自己的头发,差点咬到舌头。
“怎、怎么了?”
男人又拿起床头的兽骨打量,他认真解释:“这叫梳子。”
他来得匆忙,天又冷了,不方便外出找制作梳子的木材,只得从野兽身上扒出几块骨头,经过打磨,制成一把简单的骨头梳子。
解释清楚,琨瑜拿起一把石刀,配合锋利的兽角,在兽皮标记的位置慢慢割出两个洞,弄好后,捧起男人的右胳膊,将整条手从洞上穿过去。
穿好兽皮衣,又从边角割出一条带子,胳膊堪堪穿过对方健实的腰身,在侧方系了个绳结。
“好了。”少年轻呼。
男人低头观察,手掌贴在兽皮衣摸了摸,微微点头,似乎赞赏他的举动。
紧接着将骨梳往他手心一塞。
“。”
琨瑜与对方认识有段日子,言语的交流虽然有些阻碍,可相处下来,也算培养出几分默契。
他道:“让我给你梳头发?”
问完,兀自轻笑,盘腿一坐,拍拍旁边的位置:“来。”
男人岔开腿,大开大合的姿势。
兽皮裙起来的地方尤为瞩目傲人。
琨瑜:“……”
男人盯着他,眼神直勾勾地,大掌往兽皮裙揉了几下。
琨瑜:“……”
怎么说来就来?!
想躲开,对方不让,烫手的长臂圈上他的腰背。
琨瑜一骨碌爬起,拿起骨梳,将男人散乱的头发往后梳理。
头发硬,就跟兽形皮毛的颜色一样,往后梳几下,露出冷硬粗狂的面容。
突然,男人一阵兽吼,震得他头晕目眩。
烧着火气的眼睛盯着他,撒开大掌,压了下来。
“……!”
琨瑜被男人一顿猛嗅,从头发嗅到兽皮褥子里。
他欲哭无泪……
对方整张脸都钻了下去,舌头也出来了。
好像舔到,吃到了什么美味的肉,不肯松嘴。
……
男人抬头,嘴巴喷着热息。
少年脸红如血,膝盖松软,眼角湿透。
夜色已深,他又累又乏,迷迷糊糊望着叠在床尾的几张兽皮。
昏睡前,他心想:自己找的靠山其实还不错,只除了老想那事……
真是有点吓人。
光躺着,就累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