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乐趣而已,小叶归莫要紧张……”她的手指轻碰上他圆润的喉结,像是一条索命的链,勾牵着他的心魂。
“现在感觉是不是比方才更清晰一点?”她弯腰趴在他身上,热气贴在他耳畔,笑语道。
“嗯……”他的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脊背,凌云木忽地直起身来,他的手顺势滑落。
他心里面有些空落落的,他还想多看看姐姐这个样子呢。
一切尽在她控制之中,她调整着角度,节奏,与深度,叶归不住的喘息,叫喊着,一点也不忌讳旁人是否听到。
或许就是喊给旁人听的也说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凌云木腰部的动作有些失控,贴伏在他身上,不住的喘息,心跳快的不像话,口中哼哼唧唧的。
叶归把发带取下,声音隐忍:“姐姐……”
“腿有些酸,我躺会儿……”她浑身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像是披着一层银色的星光。
叶归:“姐姐躺下,我继续……”
屋内红翻浪滚,气息腻人,夹杂着一次快于一次的碰撞声,是天性的欢愉。
她抱着他,仿若是在抱着茫茫大海之中的最后一块浮木,那么紧,那么重。
细腻的掌心牢牢贴在他肩后,随着动作起伏之间,能感受到他的肌肤上有些许凸起,像是一条长线,不过凌云木无暇去顾及,转眼便被抛之脑后。
脑海混沌,只觉得白蒙蒙的一片,只是无意识的呻|吟着。
他想要的很多,持续的很久,按理来说应该早已结束才是,可他仍是不餍足,一浪追一浪。
耐力有些忒好。
凌云木哪能想到这乖孩子那么贪心,偏生又让她不能自已,心痒难挠,浪潮滚滚。
他轻咬上她的耳垂,她下意识身子一缩,原本就不稳的气息此时愈发凌乱。
“你就是个妖精。”凌云木笑骂道。
“那也要做姐姐喜欢的妖精,缠着姐姐一千年,一万年。”
一切收拾妥当后,凌云木换了身鹅黄色调的装束,又用两条茶青色绸带束袖,这一身打扮在人群中格外亮眼,像是太阳落到了实处,与照顾数万年的草木拥吻,蔚然葱郁,蕴含着无限生机,比方才那一身沉闷的玄墨色要宜人得多,发带依旧是那斑驳的红。
说来这一身衣裳还是浮光送的。
只是这样一来,那玄色玉佩却不知该挂到何处,过于神秘而沉郁。
凌云木想了想,还是把她挂到了腰上,别祸害了谁才是。
叶归则穿着一身瓦蓝调子的行头,马尾高高扎起,蓬松鬈曲的乌发好似一重又一重的海浪,干练而清爽。
凌云木打量着他,心中一动,忽而道:“我送你一枚玉簪如何?”
她从妆奁里取出一枚白玉簪,若羊脂般细腻光滑,鸢尾盘旋而上,将簪身紧紧裹挟,一看便是上等不菲之物。
叶归摇摇头:“姐姐,太过贵重了,我不能收。”
凌云木笑了笑:“你都是我的人,收着便是,这簪子与你很相称。”
说着她亲自为他结发插簪,三千青丝牵缠着一根白玉簪,像是情人夜色中的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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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同一时间段内,浮光孤身一人离开,徒留下凌云木与花莲心二人在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她前些时日收到一封陌生男人的来信,自称柚州白术花,上说他妹妹病重,已是奄奄一息。自己虽是医者,却苦救无果,听闻阁下炼制的凝命丹有救人起死回生之能,故而特来相讨,愿重金购买,情急所述,万望见谅。
这个陌生男人便唤作,今日来崖州,为的便是取药,约在扶桑客栈。
浮光循着羊肠小道朝药房走去,此地环境清幽,树木葱郁,是当地罕见的纳凉处,只是蚊虫甚多,地处偏僻,极其背静,一个人走着的时候心头难免犯嘀咕,也正是因此,这里平日几乎没什么人朝这边儿去。
当然,除了浮光。
她心思一向细腻,时而机敏非常堪称智者,时而却愚钝至极,令街头的闲话的婆子发笑。
只是今日,好像多了两位特殊的“来客”。
浮光瞧见眼前景象,脸色微变,忙闪身躲在暗处。
从这里到凌宅范后门不过二十几步,他生生被卡在了这儿。
她暗叹了句倒霉,又不想再饶大半个府去赴约,无奈之下干脆隐在暗处等他们离开。
她靠在墙角的一处阴凉地,抬眸望向被纵横交错的屋檐吞吃掉一半的天空,耳边细碎的声响却是一字不落落在她的耳中。
浮光对情爱之事并没有什么了解,唯一的了解便是情窦初开那年没头没尾的暗恋,以及那时候的一场悄然而至却模模糊糊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