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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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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木的思绪又翩然坠到与太子初遇时的情形,那是个滂沱雨夜,因挚友背叛行踪泄露,她被整个江湖追杀,加之剑脉受损,多年苦修之武功一夜尽失,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性命在旦夕之间。

眼看身后豺狼虎豹便要扑吃而上,情急之下,她躲进一处轿辇之中,那里中坐着一位雌雄莫辨之人,约摸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着一玄金色锦袍,姿态优雅。

凌云木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人口鼻牢牢捂住,触及那人那双处事不惊的清眸时,她微微一怔。

那人缓缓抬手,凌云木眉眼一厉,沉声威胁,那人还是不惧,寻着她伤口狠狠按下,凌云木吃痛闷哼出声,咬破唇角,额头冷珠密密麻麻。

那人将她推开,兀自理了理自己衣衫,接着将匕首在手中挽了个花,冷气森森的寒刃抵在她脖颈。

与她那张春风化雨的面庞极为不符,当下大晟朝盛行儒学,若有老百姓问儒学长什么样子,只看这张脸便是。

那人先是问她名姓可是凌云木,字九兰。

凌云木感受着刀锋贴在颈上刺骨的冰凉,以及皮开肉绽的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再看向被遮掩在夜的黑纱下的那人的脸庞,动了动发白干裂的嘴唇,声音虚弱如将死之人:“是。”

太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就是那位扬名江湖的衔花女侠?”

这个称呼在彼时的她听来无异于是一种极大的嘲讽与侮辱。

昔日人人追捧的衔花女侠如今成了人人喊打喊骂的臭老鼠。

被挚友毫无征兆背叛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她亟需酒来麻痹自己心,无论是劣酒还是假酒,只要是酒,可是一滴也没有。

她瞪大眼睛去瞧那人,梗着脖子道:“阁下是哪位?”

“倒是有胆量。”

那人微微倾身朝他逼近,淡淡的檀香气息随之而来,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也因为这个动作微微加重了些,嗓音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压迫:“孤是当朝太子,姜尧。”

凌云木没吭声,她和皇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不清楚大雨天的太子殿下为什么不在东宫待着享乐,反而跑来这里。

难道这又是某种不能被她这个老百姓理解的“高雅”情趣?

就像是那些贵族王孙们大冬天的手冷不去熏暖炉,而是把手伸进美女的怀中取暖那般……高雅,甚至赋诗一首,诗名曰“香肌暖手”。

她对那些王孙贵族着实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她觉得六皇子还算不错,或许是因为六皇子年少时曾在吞玉山养伤的缘故,使得他没有沾染那么多视人命如草芥的富贵之气。

凌云木此时才注意到,这轿辇竟然不漏水。

“殿下身份尊贵,为何雨天来此?”

太子手中把玩着一串菩提,清脆细小的声响在此时尤为鲜明:“孤在此处特意等你。”

她下意识警惕的看着姜尧:“执盟印不在我的手中。”

她就是因为这个物什被追杀的,至于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就说来话长了。

执盟印虽说代表江湖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她更乐意做个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游侠,才不愿意一天到晚在武林盟主的千秋阁飞檐堂坐着。

姜尧:“孤知道。”

那人的眼眸太过深沉,深沉到不像是同龄人。

凌云木皱眉看向太子,然而太子显然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轻飘飘岔开了话题:“这般喜怒形于色的模样日后可是要吃亏的。”

凌云木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声音干涩而粗哑:“殿下有事直言。”

姜尧幽幽看着她,忽地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那孤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孤有一个赚钱的路子告诉你。”

此话一出,凌云木愈发摸不着头脑。

那把刀仍然在她脖子上架着,她本想着再挣扎一番,可是转念一想,想尊贵如太子殿下这样的人,身旁定有暗卫埋伏,她如今身受重伤,打是打不过的。

再说了,外面也不见得比这轿辇内安全。

凌云木谨慎道:“在下不缺钱。”

太子:“孤与你说的是这天下的生意。”

“听说阁下常常行侠仗义,也该知道如今世道的最为残虐之处落在何人身上。”

凌云木没说话,有些捉摸不透太子的含义。

“被当做货品明码标价的可不只是牛羊马匹,还有奴隶与女人。”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嘴唇微不可查的轻轻颤抖,一股沉抑的气息顿时将其笼罩,却又在眨眼之间恢复如初,就像是转瞬即逝的光明。

太子说的后者,自凌云木出山以来可谓是深有感触。

然而凌云木不知道的是,太子选中她的条件之一便是这件事。

他的想法已经憋在心头许多年了,一个字都没有对旁人提及。然而当“他”试探性的提出一个偏旁时,哪怕是最受人尊敬最远见卓识的学者则会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说“他”这个当朝太子太过少不更事,还需多多历练。

当“他”与一些饱受苦难的女人提及的时候,她们则会说:“没办法啊,人生来便是吃苦的。”

人生的确苦难深重,可是,她们原来可以少吃一点苦,不是吗?

无人理解“他”,直到一次偶然间“他”发现了凌云木。

然而此时凌云木性命危在旦夕之际,这话题又极为危险而沉重,一切举动需得小心谨慎,因此她沉默着不说话,眉眼之间亦不乏提防之色。

不过太子并不在意她防备的神情,压着眼眸盯着她,一字一句缓缓道:

“孤欲将这一切改而换之。”

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对她说还是在提醒自己。

凌云木抿了抿干涩的唇:“在下性命不保,难堪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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