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温度彼此交换、纠缠,最终融为一处。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飘入她的鼻尖。
是兰花的香气。
她很喜爱兰花。
这应该是荀鹤身上的味道。
不过他什么时候喜欢这样淡雅的味道了?
真是七十老奶嫁帅哥,离谱到没边了。
和他这个人的性格完全不相符合好不好,他就应该喷洒那种让人闻起来就觉得很贱的味道,俗称“贱香”。
然后他一靠近人群,那些无辜的民众耸耸雪亮的鼻子,闻到一股好贱的味道,就知道是荀鹤嫁到,要退避三舍,不然会遭到他的祸害。
真是除害的妙计。
不过他在身上种上兰花的香气,难不成是想蓄意拉低兰花高尚的的品格,让兰花和他一样臭名远扬,污名万里?
真是可恶,害人害己。
怎么能够对可爱的兰花这样,本来她就已经无情的让兰花和她的三个好姊妹梅、竹、菊签订分居契约了来她这般守寡了,就已经够孤独够可怜的了,他竟然还要这样折辱兰花。
他还是人吗。
天理难容啊!
单用一个怒字已然无法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她想杀人。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扼制住想要见血的冲动,尤其是他的胳膊压在她的胸口,她闷得慌。
凌云木:“荀鹤!你的手故意的是不是!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荀鹤做出一副伤心模样:“我以为你了解我呢。”
“没想到你竟然怀疑我。”他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幽怨的看着她。
他的胳膊扔放在原位。
凌云木:“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吗?”
“我当然是故意的啊。”他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看来我在你心头的形象有些微的好转啊,是时间模糊的功劳吧。”
凌云木气得翻白眼:我就知道。
死性不改。
“你给我放开。”她语气异常的平静。
方才的怒火已经消耗她巨大的能量,和他在一起简直比千军万马取阿斗还要累。
也只有这个死不要脸的能把她祸害成这样,简直是她的灾星。
她就不应该和他见面。
他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可有时候又莫名其妙的怀念他。
尤其是怀念和他刚刚建立亲密关系时的他。
那时候他的眼眸总是多情,却并不轻佻,反而给人一种充实安全感,就像是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恐怖夜晚,有人抱着你入睡那样的安心。
他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所有的烦心事自有他替你解决,甚至在烦心事到来之前,他便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
而且更为奇妙的是,他总是知道她想要什么,时不时带来惊喜。
凌云木一开始也是被这样的他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可是后来,她也是因为这个而厌倦他。
许是因为他年长她六岁,他一直觉得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对她给与无限的宠爱与包容,甚至可以说是无条件护的纵容。
在她困惑时,他会如一盏明灯引领着她走出黑暗。
当她做错事时,他会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不必担心,自有他来解决。
可是她也想帮忙啊,她不想总是躲在他身后,受他的庇护。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后,荀鹤思考了三天三夜,来了句:“我也不想再把你当做小女孩儿了。”
当天晚上,这老男人就开始为她传授经验。
凌云木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她的两位师父虽然对她与旁人建立精神上的羁绊并不多加干涉,亲个小嘴摸个腰也在他们接受范围之内。
然而在这一切毫无约束感的花团锦簇之下,藏匿着一条绝对不可逾越的红线。
想越过这道红线,必须经过两位师父的一致同意。
为防止自个儿爱徒乱来,冰蝉要求玉长卿为两位徒儿开启性学启蒙,将其纳入一年一度考核大比。
所以凌云木懂得不少。
这可就苦了荀鹤。
看也看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临门一脚时,凌云木忽然说要检查一下。
荀鹤抚摸着她的侧脸,故意挺了挺腰:“检查什么,大小,还是尺寸?”
凌云木只是盯着那处,没说话。
她在脑海中不断搜刮回忆着玉师父讲过的知识。
荀鹤以为她不同意,心中懊恼自己操之过甚,便欲提上裤子,同时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安慰她,别让她因为这件事觉得他是一个流氓色|批老牛吃嫩草才好。
没想到凌云木又把裤子给他扒了下来。
荀鹤疑惑的看着她,有点摸不准她的想法。
凌云木面不改色心不跳,伸出指尖虚点着他那处:“看看有没有病。”
荀鹤:?
荀鹤:“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