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把江一秋解决了。
江一秋有伤在身,行动较平日凝塞些许,不出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荀鹤在一旁看着凌云木的武功招式,眼中满是惊叹。
不愧是他的小木木,江湖上难有出其右者。
只是江一秋……
荀鹤凝起眉头,望向他臂膀上的伤口。
江一秋就这么被五花大绑了去。
凌云木对荀鹤道:“你替我把江一秋带回我家如何?”
荀鹤故作沉思一番,苦恼摇头:“那可不成……我还想跟着你去瞧瞧那叶归呢。”
凌云木:“有什么好看的,你帮我带回去呗。”
“当然是来瞧瞧每天伺候小木木的男人是个什么货色。”他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碎发,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着她的肌肤。
凌云木瞪了他一眼。
这种话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荀鹤戏谑的眨眨眼睛,然而在那深邃眸底幽深处,深深封印着那如藤蔓般悄然滋长的执拗与酸妒。
“现在没工夫和你说这些。”凌云木看向被五花大绑着的江一秋,这人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好像被绑着的不是他一眼。
江一秋:他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被人打趴下已经很很丢人了,要是再哭丧着脸,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凌云木有些为难。
杏丫看起来状态不甚好,不能用。荀鹤这家伙不知为何起了玩心,不答应她。
难不成要她亲自走一遭?
可是叶归那厢……
凌云木真是左右为难。
荀鹤似乎看出她的难处,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从腰间取下一骨铃来。
其实打从荀鹤一进门,凌云木便瞧见她身上挂着的那串骨铃铛。
这骨铃做工精致,纹路精湛,肉眼看起来竟似白玉。
不过打从进门到现在,这骨铃都没想过,凌云木只以为是个哑铃。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凌云木整个愣住了。
荀鹤摇晃三下骨铃,发出叮铃声响。只不过这声音与寻常铃音不同,声音极有辨识度,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老少皆宜,雅俗共赏的声音。
只要听上一遍,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的开始循环播放这个旋律,像是中毒一样。
“这铃铛会响啊,我原以为是个哑的呢。”凌云木兴致颇厚的凑上跟前去瞧。
距离一近,荀鹤便闻到她身上那股子清甜的香气,令人感到一阵心旷神怡,像是吃了酸甜的糖葫芦一般,整个的心都畅快舒展开来。
他家小木木是极好的人,连身上的味道都那样讨人喜欢,这天底下有谁会不喜欢她吗。
然而下一瞬便有一只小恶魔牵扯住他思绪的链条。
被那么多人觊觎,真是令人不爽呢……
荀鹤暗自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带有毒味的想法抛之脑后,又把那圆圆滚滚的小恶魔丢到大水缸里给它洗涮一下,涂上白漆。
“这是做什么用的啊,为什么忽然一下子有声音了,刚刚都没听到一点儿呢。”凌云木好奇的又问了一句。
也在这时,叩门声响起,来者是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的身上也挂着一个铃铛,只听他说:“飞鹤代劳,□□,包您满意。您好,需要什么帮助。”
凌云木情不自禁的扬起唇角,眼眸弧度略有些月牙的形状:“这是这么个事儿啊。”
江一秋笑道:“这你都不知道,你也太过时了吧。”
荀鹤冷冷扫了江一秋一眼。
凌云木倒是没生气,问道:“那就有请你帮我解释一下咯。”
江一秋:“也罢,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是你那相好的大前一阵子推出的服务,一经推出如火燎原之势迅速在朝野间蔓延,做这一行的统称叫飞子。”
“这段时日,荀鹤可没少赚,赶上国库了吧都。”
荀鹤不屑道:“国库那些个碎银也能叫银子。”
凌云木:这人膨胀了。
不过想来也是,边境连年征战不休,宫里花销依旧,官吏再借着些,贪着些,国库怕是早便虚空了。
这还不算,当今圣上虽身子骨弱,却是瘦驴拉硬屎,遣人前往各处收集天下美人儿,这可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江一秋:“而且你看到荀鹤手上那铃铛了吗?这铃铛可也是有来头的。”
凌云木:“怎么说?”
江一秋言简意赅道:“铃铛共分十阶,自然是越高层特殊服务越多咯。”
“特殊服务?”凌云木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