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些日子,那个桃林...”高汐蓁还没说完,看到落溪忍住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又被落溪耍了,羞得起身就要走。
“好了,我知道了。”落溪拉过高汐蓁的袖子:“我只是为你开心,蓁蓁,你的心上人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更难得的是,你们以后能想到一块玩到一块呢!”
高汐蓁害羞地点点头,“这样的人才有意思。”
“花姐姐,什么事?什么人?”正在发呆的子竹一头雾水的过来懵懂一问,落溪和高汐蓁抿嘴而笑。
落溪暗想,这下高倾寒彻底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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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残阳如血,霞光万丈,大地被裹挟上了美丽的锦缎,熠熠生辉。琉璃瓦上的光反射在地,格外刺眼。
一行人出府后发现,为庆祝北魏迁都至此五个年头,大街小巷都已在门口挂上各样的庆贺灯笼。
天边虽有残阳未落,但是它所散发的温热已经不能和这个季节的冷风对抗了。大街上,冷风像小偷溜进了袖口、衣领,让人瑟瑟发抖。高倾寒很自然地向高汐蓁表达了关心,并且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了高汐蓁,高汐蓁一贯地却之不恭,幸福地披在了身上。
不一会的时间,天边的殷红暗了下来,街道上零星绽放的灯火替代了短暂的夕阳霞光。待他们一群人走到街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各样的灯笼悬挂起来,鳞次栉比,叫卖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本来白天看似不太起眼的场景经过灯的渲染格外阑珊朦胧,热闹非凡。
高汐蓁拉着高倾寒,这看看,那瞅瞅,好不亲热,落溪却尽量跟着高汐蓁,贴身在后,眼睛时不时盯着茵嬷嬷。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人流开始涌动起来。再向前走,一场舞狮演出迅速集结了很多的路人,高汐蓁也嚷嚷着要过去看。高倾寒借口说自己不喜拥挤的人群,就在街上一家叫卖灯笼的铺子等着,高汐蓁答应了说要自己去,就叮嘱手下的护卫要好好照顾大姑娘,不用跟着她过去,而她迅速拉起落溪跑过去了。
快要到表演舞狮的地方,落溪突然跟高汐蓁说自己很冷,高汐蓁将自己的披风赶紧披在了落溪身上。
好不容易能挤到前面去看节目了,高汐蓁乐的兴高采烈。落溪环视一番,知道凶手就在不远之处,她将披风的帽子戴在头上,并且故意和高汐蓁分开一段距离。
不一会,落溪回头看到茵嬷嬷的蓝绢手帕在灯火璀璨的夜风中,像一朵暗夜之花,猎猎摇曳。
立时落溪身后,一阵杀意伴随着寒风凛冽袭来,落溪隔着披风握住将要袭来的刀刃,来者显然没有任何防备,被落溪用尽内力狠狠踹出人群,上风散尽,潜藏在人群中的另外几人也动作起来,人群开始逃窜,尖叫声哭闹声狼藉一片,高汐蓁瞬间知道又有刺客要对自己下死手,便牢牢跟在落溪身边。
正在同时,忽然大队皇城卫不知从何处威风出没,在月色的映照下,皇城卫铁甲犹如湖面倒影,波光粼粼,在暗夜中穿梭,宛如一道道绚丽的闪电。
他们一边喊着净街的威武口号‘大魏禁卫司,捉拿逆贼,闲人回避,违令者斩’,一边包围人群中出现的杀手。
纵然孤夜帮的人武功再厉害,也难抵大批皇城卫的包围,这皇城禁卫司的皇城卫乃是守护皇城的一道强硬屏障,这些个蛇鼠虫蚁的毒害,哪能轻易破了他们的包围?
那几个刺客没有想到万无一失的计划会败露给了皇城卫,自知没有胜算,就想顺着人群逃跑却是不能,只得顽抗者死,卸刀者擒。不多时一会,他们就被重重包围,犹如困兽之斗,最后只剩两个刺客被皇城卫擒获。
待街道两侧肃静,安和长公主和高汐蓁哥哥从一辆华丽的轿撵上下来,赶紧将高汐蓁拉到眼前,好好打量了一番,安和长公主看到高汐蓁完好无恙,这才开始小声抽泣,“没事就好,娘快吓死了。”落溪才知道,怪不得惊动了皇城卫,原来长公主的阵仗在。
“娘,哥哥,你们怎么知道,今天...女儿会...?”高汐瑧不解地问。
“这个回去再说,齐轩,你快去,快去问问他们是何人,受何人指使,定要找到幕后之人。”长公主对高汐蓁的哥哥高齐轩道。
那两个孤夜帮的人牢牢记得孤夜帮的规矩,不能出卖客方信息,便都准备咬舌,而皇城卫的人什么样的凶手逆贼刺客没见过?自然不给他们自戕机会,最后将他们带走到禁卫司审问。
众所周知,到皇城禁卫司的人,哪怕骨头再硬,也总有办法让他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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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司徒府,大堂内沉寂无声,落地可闻,高照、长公主都在等皇城卫的审问消息,高汐蓁耷拉着脑袋想着自己得罪过谁,高倾寒的脸色早已白一阵青一阵,梅茵倒是一副坦然的表情,高齐轩向落溪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先后退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