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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喜宴与婚礼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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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半个时辰,一股糕点香飘了出来。没有厨房手套,梁照儿叠了好几层抹布,握住陶瓷盘的边缘才将蛋糕胚拿了出来。

她烤的是老式的脆皮鸡蛋糕,上面没什么纹路,像一只黄澄澄的大圆盘。

先头那位帮厨娘子忍不住问:“这光秃秃的糕点拿来做甚么?”

梁照儿回说:“喜糕,不过还没做完。”

那娘子撇了撇嘴,惊异道:“哎唷,倒从没见过这样的做法,这能行麽?”

梁照儿不多言语,只把打发好的酥油信手抹在蛋糕表面,刮至光滑后又将渍好的樱桃煎点缀在上头。

她又将两只乳糖团子捏成玉兔的模样,两只玉兔拱着一个“囍”字。

见状那二人围了上来,纷纷叹道:“不过这样搭起来,显得很气派呢。”

“是啊,这扬州城里的席面,大大小小的我也去吃过不少,这样的喜糕喜饼倒很新鲜。”

几人手脚麻利地将席面备好了,炮仗声在外头响了片刻,听得喜婆高喊一声“请新妇脚下慢”,玉梳便被送进了新房。

席面上除去常见的烤鹿肉、乳炊羊、炖猪肉等菜,还有梁照儿特意做的糟蟹和虾蕈羹,每桌拢共四荤四素,两例小菜,两道糕点。

婚礼蛋糕摆在正中间主桌上吸引了不少人在意,梁照儿笑着和不少来宾宣传了一阵,便端着单独给玉梳留的一小份蛋糕进了里屋。

她叩了门站在廊下,玉梳轻声道:“进来罢。”

梁照儿闻声走到她身边,将糕点递给她:“一天没吃东西了,垫垫肚子,我特意将糕点上的两只玉兔都拔下来给你。”

玉梳身着红色花钗礼衣,她将盖头掀起搭在头上,露出一张被绞过的桃花面,浅浅地笑了。

看见面前的糕点,她讶然道:“这般可爱,我倒舍不得吃了。”

说着,玉梳便捏起乳糖团子做的玉兔便一口咬下了它的头。

她又道:“我今日瞧见贺家的挺个肚子,她那肚子格外的大,看着都有些骇人。”

贺家的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四肢细得像几根木棍支着分外隆起的肚子。她见人就说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分,整日闹腾,吃什么吐什么,肯定是个小子。

身边的人都围在她左右纷纷道贺,说她好福气。

“她那样的属实少见。”梁照儿感叹道。

玉梳一口气将糕点都吞进肚子里,又急急地喝了一口茶水,将梁照儿拉到身边,“你说,我不会也和贺家的那样罢?”

说完她便后悔了,梁照儿虽嫁了人,可于这事上却和她一样是个懵懂不知的。

梁照儿握住玉梳的手,顶了顶她的肩膀说:“别的不知道,不过瞧着张虎那体格,照贺铁匠也不差了!”

玉梳羞红了一张脸,小声说:“你这个不知羞的,娘给我的避火图我还没瞧呢。”

“在哪呢?”梁照儿探头探脑地好奇道。

从前她一直听说有这么个物件,却还从未亲眼见过。

玉梳努了努嘴,看向一旁的樟木箱子,“在那樟木箱子里头,赶明儿你成婚了,给你也打一只。”

梁照儿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出门,“我先到外头去了,你在这里候一候新郎倌罢。”

刚一回席,梁照儿便听见张母正同身边的人在闲谈,说起玉梳曾在崔家做事。

张老太拄着拐杖洋洋得意道:“还得是我儿有本事,亲挑了个在富户人家做事的大丫鬟,眼界自不必说了,带来的银钱也不少。”

梁照儿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气愤地吃了一盏酒。

张老太同梁照儿套近乎道:“听亲家说你自个儿开了个食肆忙活,只有老板娘没老板怎么像话,女人么好好地教养孩子也就是了,日后让你男人在外头忙活。”

一只缠着白布的大手将酒壶拎了起来,温和的嗓音从头顶上飘来,“少喝些。”

梁照儿抬头望见面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便笑道:“玉松大哥你甚么时候回来了?”

玉松给张老太斟了一杯酒,嗓音中隐隐含着威胁,“伯母说了这么久话想必口也干了。”

张老太见有人替梁照儿撑腰悻悻笑了两声,转而又寻旁的人闲舌。

“你怎知我便是玉松?”玉松挑眉看向梁照儿问道。

梁照儿长睫微垂,声音雀跃道:“你和玉梳么,活脱脱长了一张脸,叫旁人一看就晓得你们是兄妹。”

她又指了指自己,“那么你猜猜我是谁?”

玉松双手抱胸,声音中隐隐含着笑意,陪她演道:“想来你便是照儿?”

“玉松大哥此次回来,还走么?”梁照儿问道。

玉松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或许会在扬州城久待些时候,此番回来还有些旁的事。”

“甚么事?”

玉松含糊其辞说:“寻人。”

梁照儿见状便不再过多探究,连忙道:“我在卸盐巷渡口边开了家食肆,那里四通八达,若大哥有需要也可将所寻之人的特征告知于我,也好帮您留意着。”

玉松点了点头,随即被张家两兄弟拉去喝酒。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等众人起哄闹了一通洞房后,才慢慢散了。

关大娘指着梁照儿对着玉松吩咐道:“漏夜难行,送了你这妹妹回去罢。”

梁照儿有些忧心地望向关大娘,“送了我,玉松大哥还得回头来接您,岂不多折腾?”

三人一道出了张家,关大娘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又道:“往后那屋子就我一个,清清冷冷的。”

“正好,往后大娘天天与我作伴,不想回去了同我一处作伴。”梁照儿笑着挽上关大娘的手臂,安慰道。

在巷子口处分了别,梁照儿朝北边走。崔璋一直跟在她身后,并不出声。

她顿身回头看向垂着头的男人,说道:“你一直跟在我后头算怎么回事?”

“顺路。”崔璋掀开薄薄的眼皮,声音淡淡。

梁照儿指了指亮起灯笼的渡口,“再晚就没船了。”

崔璋淡淡应了一声,梁照儿又说:“我虽是被买来做你爹小老婆,却还未来得及行礼过户,说是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也无不可,细算起来你我确实没什么瓜葛。”

“所以呢?”

见梁照儿要与自己撇清关系,崔璋攥紧了拳头,抬头望向她,神色一片幽深。

梁照儿顺了口气,继续说:“有些事晓得了便藏在心里,讲出来日后还怎么相处?”

崔璋眼神掠过她的面庞,抬手挡住她的视线,苦笑着说:“你不说我以后能做大官,我还怕你缠上我呢。”

这话气得梁照儿霎时跳了起来,她翻了个白眼说:“你这人简直不晓得香臭,我懒怠同你说了!”

崔璋见她这副咋唬的模样,勾了唇角轻笑一声,站在门口望着梁照儿进去吹了灯睡下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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